钱玉堂站在走廊上翻看着手里的脑部CT图,旁边的医生正向他解释图片中的症状,尽管有很多专业名词他并不熟悉,但大体情况还是能略知一二。
“如你所见,他的大脑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神经元比较敏感,我建议让他回去多休息几天。”
最终的结果已经超出了钱玉堂的逾期,他紧盯着手里的CT图片妄图从里面找出一些零星的线索,但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还真有人可以不留痕迹的作案,哪怕是存在于机密档案中的完美犯罪也总还是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医生看着他不甘心的神情无奈地转身离开。
“不可能,这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注意到,到底是什么?”钱玉堂开始在脑内思索着过去收集的线索,试图换个方向重新拼接。
一旦方向错了,调查越深入就越容易陷入死局。这是他从业以来一直坚信的原则,他不断的挖掘着过往的记忆,不断抽丝剥茧般的寻找着场景里曾经被忽视的因素,直到他想到了发现男人的那天,在男人晕过去时耳朵好像有一丝血迹。
“钱队,”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一名探员激动的走过来对他说道,“受害人有记忆了。”
“有了?”钱玉堂不可置信的看着探员兴奋的脸庞,没想到走到死局的案子又活了过来,“带我去见他。”
说罢,两人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阿莫盯着索菲亚的背影看着她把自己一路带到基地的深处,沿路上的士兵们都疑惑的看着她们,这段路上她们两人没有任何交谈,这让阿莫显得有些尴尬。
“你的本事在哪里学的?”正当阿莫想开口缓解气氛时索菲亚先开口问道,“这不是一个女大学生该有的身手。”
“在民兵团学的,我曾经在那里练过一段时间。”阿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对于她的身份问题,她早在比试前就已经想好了。
“民兵团有这么高的军事素养?”索菲亚皱眉反问道,很显然她对这番说辞很是怀疑。
“那是游鹰民兵团,不是一般的民兵能比的。”
“游鹰?好耳熟的名字,”索菲亚沉默了片刻突然醒悟道,“是那个边境的游鹰?”
“对,就是他们。”
“他们不是五年前就全军覆没了吗?”
“是的,我从小在兵团里长大,那里的叔叔阿姨们都教过我东西。”
游鹰民兵团是边境的一支常备军,虽然没有国防军的编制,但却有着从各支部队退役的精华,兵团原本只是一个驻扎在边境的三流部队,但随着国际局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冲突,军队开始了连续几轮的裁军,许多退役下来的士兵都变成了无业游民。
兵团由于地处边境,加上驻守环境恶劣,导致兵团成员不得不自力更生,在得到国防军的允许后,他们开始朝着类似军事承包商的方向发展,平时重点打击恐怖袭击和边境走私,而且待遇丰厚,这吸引了从国防军退伍下来的老兵们悉数前往,等到仿生人叛乱前这支兵团已经发展成当地的重要的军事武装,除了校级军官及往上都必须由国防军派遣外,其余岗位兵团都可以自主招募。
但就是这样的部队,在五年前的战争中彻底消失了,上到指挥层下到普通士兵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了,仿佛不存在过一样,大多数人都认为兵团全军覆没并被仿生人回收了尸体做成生物发电机,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没有定数。而阿莫正是看中了这支死无对证的部队才敢在人群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毕竟没人能证实其真假。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索菲亚继续质问道。
“在战争爆发之前我被父母送到内地念书去了,毕竟边境的教育环境比较差。”
“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应该也就二十左右。”
“十九。”
“十九岁,”索菲亚带着她拐进了指挥所的大门,“那你在十四岁之前都在民兵团待着?”
“差不多,我打记事起就一直待在营地里。”
“所以你从小就在营地里接受训练?”
“是我自己自愿学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叔叔阿姨们看我学的挺认真的就慢慢教我些东西。”
索菲亚回头看向阿莫然后又问道:“可是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练过啊,你的皮肤这么好,手上也没有硬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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