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环绕,扑朔迷离。
位于黑气所绕的正中心,孤善生盘腿在床上打坐,面色紧锁冷汗直冒。
环绕他的黑气不断徘徊,穿梭进他身体又不断冒出循环往复。突然,他面色一绷挥臂将四周环绕的黑气尽数挥开消散。
他从屋外回来打坐已有一个时辰,于是便先检查起自身的状况,和往常依旧一样只有痛苦而其他的则是一无所知,也可能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黑气乃是天地之“魂”,天下人以自身炼魂辅身为得奇异之能。
对于魂的颜色议论不断,有人称魂的颜色是不同的,也有人称颜色是相同的。他不知道黑色是何样的魂,也不知道魂是疼痛的还是不痛的,书上对魂的描写玄乎其妙。
对于那些奇异之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纵火揣水等奇异之能。
在进天牢后,便限制了天牢内囚犯的魂,他也询问过张春楼等人“魂”的问题,但他们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也曾劝告过他不要过问这类问题。
在来天牢之前自己曾和师妹两人修行过,只不过那时自己是看不到魂的,心中却是能感觉到冥冥之中的魂,这会和高文广所说过的本名魄有关吗?
于是,直到现在也没运用过“魂”,也不知该如何去引导它。
打坐过后,只感觉自己身体是麻木疼痛的,心口则是如剧烈绞痛过后的隐痛。
“咚!咚!”恰好这时,门前响起敲门声。
孤善生只得强撑起身子站起,提起袖角把脸上的汗滴尽数擦尽,强撑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前去开门。
门外一片青绿色映入孤善生眼中,只见一名身着青绿色的鸢尾长裙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青绿长发披背,头顶一朵灰淡的花骨朵与其相衬。
年轻女子面目清秀,眼睛如泛起层层涟漪神采不沾淤泥。她正要介绍自己的来意时,却见孤善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似有股失意后,只得无奈咳嗽一声提醒到。
听到咳嗽声的孤善生才回过神来,抱拳低头说道。
“抱歉,在下有一朋友与姑娘容貌相像,失神之举还望姑娘多多见谅。”
听闻他致歉后的女子嘴角抿笑,后恬恬笑道。
“呵呵,公子不知。在平日里也常有人这样和我说,口口声声说我与他们一朋友相像,所以公子勿要上心。”
被她调侃话堵住的孤善生脸色发苦不免汗颜到。
“小女在沁苍宗主要负责打理花草等闲,时日一长大家都叫我花姑娘。平日里养花赏景闲来无事,后奉圣女之命前来兼顾你平日饮食起居等。”
孤善生听完称作花姑娘的女子介绍完,又见她手中提着一个装有饭菜的红木篮子,忙介绍起自己。
“在下孤善生,有劳花姑娘。”
“呵呵,公子不必多礼,本就是小女分内之事。说来也是,公子昏睡至今已有三天之久,却不曾想公子依旧精神奕奕。”
听完她的话后,孤善生心生震惊。他不曾想过这次昏迷竟三天有余,之前每每只是昏迷一天而已。
现在他只能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昏迷期间对于其他方面皆是无感,所以食腹一面也是置之身外。
当他回过神来时,又因身上唯有疼痛感,所以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否饥饿。
“花姑娘虽说,但小子还是谢过花姑娘。”
虽说感觉不出,但还是主动致谢并伸手接过花姑娘手中的红木篮子。
“呵呵,初见公子时观年尚不高,不曾想公子是知书达理之贤。来时听闻对公子的那些恶言,小女还曾不寒而栗呢。”说罢,眼眸微挑吐气如兰,“小女虽受恶言所勿,但小女的眼光一向不错,初见公子时就与公子有一见如故之感,不曾想公子也有此感,如若公子不嫌,不知小女可与公子以姐弟相称否。”
听完她一篇言论后的孤善生却是苦思冥想,他之前还觉得沁苍宗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呢,现在通过她的一番提醒,自己却是早已被当成谈论间的话题。
待他品味完花姑娘的一番话语后,他不由得想此女说不定也是来约束自己的,所以便婉拒道。
“在下孰能还能不知,又怎能被花姑娘看的上眼,还请姑娘莫要打趣在下了。”
“啧,公子当是谦虚不已。现在看来公子虽和传言略有不符,莫不是小女入不了公子的眼么。”
见到花姑娘话后那略带愁感的模样,孤善生更是想不出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占自己一个便宜吗?这个想法果断被他否决掉。
他也不再多想,看这个情况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便蜿蜒的说道。
“花姑娘想多了,能被姑娘看的上眼那当是在下的福气。”说罢,后抱拳拱手道,“小弟不才,日后就多劳花姐了。”
“弟弟能答应还是看的起姐姐,那姐姐也不劳烦弟弟了,弟弟好生休养为后日的大典有个好状态,姐姐就期待弟弟有招宏图之时了。”正当她回过身时,似又想到什么便提醒道他,“对了弟弟近日大可放心外出,如若有事尽可来寻姐姐帮衬。”
得她提醒后的孤善生目送她扭着妖娆步伐离开的一幕,他苦思不解,他想不通这女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得她后续提醒的同时也想到什么,后从衣口中掏出那封红色信纸沉默不语。
......
日光灼灼,人声鼎沸的街道。
熙攘的人群显得格外拥挤,孤善生通过打听说是该药店新药出售限时折扣,人群如同鱼群般拥挤在店前。
“大哥哥,我爹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柔弱的声音传来,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后颤颤问道。
身着一袭黑衣的孤善生听到小女孩的问题后,缓缓低头看向还略显惊慌的小女孩,他伸手安抚了两下小女孩的脑袋并柔声说道。
“应该快出来了,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听到孤善生安慰的话语后,小女孩紧绷的神情也是松解了不少。
“爹!”
孤善生随着小女孩开怀的喊声看去,只见一名蓝布花纹的中年男子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出,他像是听到了这声是在叫他般快速穿过人群踱步而来。
蓝衫男子快步走到二人身前,后顺势俯身将身子扑前的女孩抱于怀中。
“爹,我刚才差点被人捉走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大哥哥救我,我就...”随着女孩断断续续的哭颤声后随即放声哭泣。
“是爹错了,不哭不哭。”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的蓝衫男子赶忙安慰道,后空出一只手示意孤善生去旁边交谈,随后握住孤善生的手并连声感谢道,“感谢公子相助,谢公子百忙之中出手救助小女一二,微薄谢礼还请公子务必收下。”
待他说罢,从腰间的棕色包袋中又掏出一个紫色包袋递向孤善生。
正当他欲推辞一二之时,蓝衫男子见他欲做推辞时,还想强行将其放到他手中时,后见从旁边又赶忙跑来二人向蓝衫男子鞠躬认错。
见到这二人的蓝衫男子瞬间反应过来,将包袋强行放到孤善生口中后转身怒斥二人。
“你二人死哪儿去了!不知道清儿就要被掳走了吗?你二人竟敢临时脱身。”
面对蓝衫男子劈头盖脸的一通怒斥,两名男子纷纷面露悔色仍旧不停认错。
“先生不如先此打住,听听他二人的说辞后再判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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