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也悄悄传来一声嘲笑。

“大名鼎鼎的星点楼的管事怕是被打糊涂了吧。”

这语气听着真是不爽啊,喻奇倏然往那边看去,只见一个沾沾自喜的妇人站在人群中此刻正望着她。

她的蔑视的眼神似乎就要穿过喻奇的身体,并且眼底的凶狠也将要把喻奇笑进地府般。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应该和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谁知就在喻奇想要和这位妇人好好辩论一番的时候,县令再次拍了一下他心爱的惊堂木。

“再来二十杖!”

喻奇不敢置信道“什么!?”

她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法律要完善了,因为人类有的时候可真的是垃圾啊,任由着自己的心意而定,毫无公平可言。

一旁的衙役再次按住了喻奇的上身,板子再次落了下来,和之前一样的重。

喻奇心里苦啊,但是她现在可得罪不起这个死板的县令,只得默默在内心骂道“昏官呐!”

县令看了一眼桌上烧着的香,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冷漠地望向喻奇。

“刁民喻琪,私开黄坊,收购黑钱,今日杖责四十,现押下星点楼,至此不再归刁民喻琪所有。如有再犯,押入地牢听后处置。”

在县令规整的语调中,和最后的一声惊堂木下,仗刑也渐渐停了下来。

衙役一并松开了喻奇反扣在身后的双手,默默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站着。

喻奇就像失了力气的鸟儿,倒在了桌上。

她这才知道自己所穿之人到底犯了啥罪,原来是私营黑色买卖啊,还开黄坊。喻奇内心直呼好家伙。

堂内十分安静,堂外众人的窃窃私语喻奇这下听得倒是清楚了些。

“星点楼真没了,那现在临城最富甲一方的人岂不是韩管事?”

“那自然啊,再说了,星点楼本来应该就是韩管事的。”

韩管事?

这又是谁?

喻奇趴在桌上疑惑地想着。

“下一个!”

县令拿起手边的另一份案宗后朝着喻奇挥了挥手。

喻奇知道知道这个意思,是让她滚的意思。

于是喻奇扶着瘫软的腰打算走出公堂,大概是这个人本身体质虚弱的原因,再加上四十个刑棍和跪了那么久,喻奇站起来便觉得腿没了知觉,腰上的疼痛也一下子袭来,喻奇感觉自己快要昏厥了去。

忽地。

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腰部,一个清亮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大人,我这儿有替喻管事申辩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县令听罢手猛然抽搐了一下,另一边,那位沾沾自喜的妇人也惊得一抖。

“厉一!”

少年往堂外的方向喊了声。

一个比他年龄还小的少年拿着张纸跑进公堂,递给了县令。

“韩喻,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县令冷冷地望着那位叫韩喻的少年。

韩喻轻笑道“可是这件案子不止是关乎喻管事一人,也关乎我。”

“前些日子,街坊散布谣言说我为了得到星点楼,告发了喻管事,若她真的私开黄坊,那我这个罪名可洗不清。”

“所以我找到了证据来揭示喻管事到底有没有私开黄坊,也为了来证明我的清白。”

县令皱了皱眉头,“韩喻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喻浅笑道“大人别急,刚刚只是解释。现在你应该好好瞧瞧面前递给你的是什么。”

县令转了下眼睛,盯着面前的那张纸,在众人的目光下打开了它。

“这是!?”县令不可置信地问道。

韩喻点了下头,“这是星点楼由朝廷亲自允可的地契。”

“县令大人,是时候该毁了喻琪的案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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