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辉祖同来的官员,没有吱声。徐辉祖对他招呼道:“走咱们去厨房看看”
这个姓窦的同伴叫窦达,是个能干的武将。袭任了四川都指挥使,在四川立下了不少功劳,不久前回京叙职。他和徐辉祖很早就认识,与徐辉祖关系不错。
两人一路走到厨房,徐辉祖到处看了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现在不是做饭的时间,厨房里没人,锅碗瓢盆都收拾的比较整齐。徐辉祖看着厨房外的一条横沟,从围墙下面通往府外,横沟里也被水冲洗过了。
此时朱高煦从外面走了过来,朱高煦说道:“舅舅怎么到厨房这里来了,莫非是饿了”
徐辉祖微微点头道:“我来看看厨房里干不干净,怕世子吃坏了肚子”
朱高煦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旁边的人说道:“这位是?”
身穿蓝布袍的窦达连忙道:“在下四川都指挥使窦达,拜见高阳郡王”
朱高煦拱手回礼道:“窦将军幸会幸会”
徐辉祖走一旁,打量着朱高煦,朱高煦长的高大魁拔,但是只有十几岁,脸上还带着一些青涩之气,但是那双眼睛,明亮中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阅历。
徐辉祖忽然轻叹了一声道:“不少做事情,很有意思的”
朱高煦笑道:“有意思在哪里?”
徐辉祖道:“可能因所知不全,又不能确认别人的想法,故做一点,看一点”
他说罢眼睛直盯着朱高煦的脸,朱高煦面露茫然之色说道:“舅舅是说勾搭小娘吗?”
徐辉祖一愣,尴尬的板起脸道:“世子病重,你这个做兄弟的没个正形,还想着勾搭小娘之事”
“哼”徐辉祖一甩袍袖,提腿就走了。朱高煦在身后说道:“舅舅慢走,窦将军慢走”
徐辉祖和窦达出的院门,骑上马离开。
窦达对徐辉祖说道:“魏国公在厨房里遇见高阳郡王,说的那番话有何深意?”
徐辉祖道:“我今天才想到,高煦上个月打死朝廷命官,或许是处心积虑想试探朝廷!”
窦达道:“试探什么?”徐辉祖道:“刚才出门,我想让门口的锦衣卫查查世子是不是中毒了,后来一想现在锦衣卫已无刑讯稽查的权力了,除非先奏请朝廷,拿到命令锦衣卫才会搜查王府,我这才没说”
窦达回应了一声,二人也不便多说什么,很快都沉默下来。
徐辉祖现在心里有种直觉,世子中毒可能是高煦所为。
但是缺少证据,也有一些不合情理之处,所以他没有把怀疑说出来。
徐辉祖看了看窦达,不再说世子病情之事,接着说道:“我那个外甥高煦,少年时便狡诈凶悍,后来随父去北平,精习骑射弓马之术,常教习士兵排兵布阵,听说不到弱冠已多次随父亲北征,常作为前锋大将,很不简单
而这次燕王诸子来到京城,我便特殊留意着他,如今看来比以往过犹不及,更有点说不出来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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