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径直走进去。

一群身穿剑护具的孩子正两两相对,剑尖交错。

一个身穿剑道服,未带护具,扎着一个马尾的女人正手持一把木剑,在孩子群中间穿梭,时不时的用木剑敲打一下他们姿势不标准的地方。

听见方望脚步的声音,女人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方望。

女人走了过来。

右手持剑闪电般的一刺,点向方望的喉咙。

木剑又快又稳,最终停留在了距离方望喉咙大概半厘米的位置。

方望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装作颤颤悠悠的样子,双手举起。

“师姐饶命,我错了。”

女人用她那黑色的眸子,白了一眼方望,声音像夏日午后拂过午睡初醒之人面部的清风。

“错哪了?”

方望语塞。

他哪里知道自己错哪了,只是看这架势,自己估计什么地方惹到这姑奶奶了。

女人名叫陈念,是这家顺义剑道培训中心老板陈顺义的女儿,今年二十四岁,是在琴岛钢铁城琴岛大学心理系毕业。

毕业后开了一家心理诊疗室,闲暇时间就来到父亲剑道社里面做助教,虽然并不是武者,但她的剑道水平从小跟随陈顺义耳濡目染,已然考到四段。

方望和她认识大概已经有六七年左右,大概是方望六年级的时候,老妈曾带方望来少年宫学过钢琴。

结果当时的方望十分不愿意学琴,利用老师上厕所的机会,将老师锁在了卫生间。然后偷偷跑到三楼的剑道社,偷看当时大概十八岁左右的陈念换衣服……不过啥都没看到就被逮住了……

后来,被陈顺义揪着耳朵丢在方望老妈面前……

之后,方望就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顺义剑道培训中心的一名学员……不过,别人练剑,而方望练的是刀。

因此,在一年前父母死后,自己就为了生计,在剑道社这里考了一个教练证,每周周六来这里教一些小朋友或者打一些表演赛赚一些蔚蓝币啥的,也是托这门爱好的福,自己的武道技艺在同年级的同学们中,几乎是断层领先……

“错…错在…今天右脚先迈进的门?”

后面的孩子们自方望进门就开始偷偷的瞄着方望,耳朵竖的像天线,此刻听到方望的这句话都没绷住,偷偷的笑了起来。

“你…”

陈念听到这话,都被气笑了。

她伸手从剑道服的衣袋里面取出来一个信封。

丢在方望面前。

“这是什么?”

方望捡起来一看,信封里面装的是两千块蔚蓝币。

方望回想起来,这是上上周顺义师傅拿给自己的工钱,当时信封里面是五千块,自己取了三千块,那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剩下两千偷偷放在了顺义师傅的枕头底下,看来……被师姐发现了……

“师姐,这钱不是我该拿的,我只拿我该拿的钱……我又不是乞丐……顺义师傅也不容易……”

“你小子还体谅起来别人了……跟我来……”

陈念看了一眼方望清澈的眼神,真挚的表情。

将木剑垂下,一个潇洒的转身。

带着方望向剑道社里面走去。

穿过一个走廊,走到尽头的是一扇小门。

陈念伸手打开门。

里面是一个身穿黑色长马褂的男人,此刻男人手里正端着一根黑色的,透着一股黝黑与晶莹的黑色长剑,手臂绷的很直。

方望认识这把剑,半年前,他曾经试着举起过这把剑,但这把剑很重,当时他六百斤的力量,只举了十分钟……

除了令人惊奇的黑剑,更令人惊骇的是,男人只有一条腿,此时他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另一条腿的假肢扔在地上……

他就是陈顺义。

七段剑道大师。

曾经是也是一名武者,按武道标准来算……

他是一名剑法到达A级,其他各项数据都曾经达到过B级的超级武者……

虽然他不是觉醒者,但相比昨日那位觉醒者的实力都不遑多让……

陈顺义回头看了一眼方望,伸手轻轻将黑剑放下……

“小混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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