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秋天。
自太原一路南下途径诸国,最终抵达了昔年大唐疆域的最南端,南越国。
秋日的天气,凤翔与太原,应是早就披上了斗篷,可是古越地气候闷热潮湿,如同中原的暑热一般。行走于日头下,还是不免觉得闷热难耐。
据史料记载,南越国曾有过三次“北属”时期。昔年,秦皇统一中原,继而进攻位于华南的百越,后设置桂林郡、南海郡及象郡,大秦对此三郡推行移民实边的政策,将中原内地的民众迁徙到这里,让他们“与百越杂处”,是为第一次北属。
秦末,天下大乱,楚汉相争,赵佗脱离了秦朝的控制,自封南越王。直至东汉光武帝建武十九年,东汉大将马援重新平定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后,在当地推行新措施,这才有了第二次收复越地。
隋仁寿二年,交州有李佛子称兵割据,隋廷派刘方征讨,李佛子惧而请降,南越又归于隋朝统治之下。到隋朝亡后,唐朝崛起,消灭南方的萧铣势力,南越便入于唐。唐廷对南越地区的行政建置数有变更,例如有“安南都护府”“静海军节度使”等官署。直至唐王朝灭亡,安南都护府才重新以南越自居。
此时,众人的面前,是一片开阔的河流,河流之上,怪石嶙峋,一座座椭圆形的石头山冲出水面,远远望去,看不见尽头。蜿蜒曲折的河水,时而湍急,时而涓涓,如同翡翠一般,很是好看。
“去找个船家,租一条船吧!”宋召召骑在马背上,朝着梵音天说着。
“诺~”梵音天跳下了西凉白驹,信步往码头走去。
这码头很大,一条宽阔的木栈道从岸边朝着河水深处延伸,大约有几百米。木栈道的两侧,整齐停靠着船只,左手边的是一艘艘渔船,而右手边的则是货船。
“姑娘,要出海吗?坐我的船,便宜~”船夫们看到梵音天衣着华丽,珠钗粉饰,纷纷想要做成她的这笔买卖。梵音天看着面前的每一艘货船,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没有更大,更好些的么?”梵音天喃喃自语着,她朝着栈道的尽头看了看,发现了一艘花船,很是醒目。这花船在这一众船舶中,是唯一二层结构的,船身被船夫挂上了茉莉花的花环,不仅漂亮,还芳香四溢。
“船家,四个人,四匹马,包你的船,走是不走?”梵音天走到了花船的面前,问着在船头打盹的船老大。
“走!走!”船老大拿下了脸上盖着的草帽,从脖子上取下了汗巾,拍打清扫着梵音天面前的木地板,“姑奶奶请上船!”
梵音天回过身去,看了看宋召召,宋召召跳下了白马,拉着缰绳,朝着花船走去。
“几位姑奶奶是要去哪里啊?”船老大收回了拴着花船的绳子,问道。
“番禺。”宋召召轻声说。
“这番禺是要北上的,逆流而上,怕是要费些功夫。”船老大有些犹豫。
“敢问现在是何处?”琯琯问道。
“此地,乃是下龙湾,是番禺外河沿线的最南处。”船老大说。
“原来,咱们已经走过了那南越的都城,没想到这一走,还是这么远。怪不得已经到了深秋,还未曾抵达。”琯琯说。
“老人家,这个给你!”广目天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子,金闪闪的表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恍得人睁不开眼睛。
船老大接过了金块,用后槽牙咬了一口,继而美滋滋地收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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