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抬爱了。”苏芷起身,越过陆屿走出了门。

我是披着绫罗绸缎的过街老鼠,无人关怀,无人可依…可我还是要走下去。自私、残暴、虚伪,那都是我,再糟糕又怎样,我还是爱我自己…

然北的风太冷了,冻摧青山,掳携悲欢,枝坠可闻,惟然哑笑。

他风光霁月,而我勉勉强强算白圭之玷…既非一路之人,何必同蹚浑水。

十几年前的事,真的还能翻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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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苏芷缓过神来,转头就见陆屿倚靠着门,视线碰撞。

“抱歉,是我唐突了,进来吧。”陆屿神色淡淡的,拱手作辑。

是被拒绝了心里难受吗?也罢,让他知晓我的心意,免得日后闹腾。

苏芷点头,略过陆屿,进屋,抬眼便见汤雾和暖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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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暖阳照在剑上,苏芷挥舞着剑,四周光斑萦绕。陆屿走来,不由得拿手遮了下。

“往后三月,太冷了,诸国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三月安’。”陆屿昨日还闷闷不乐的,今日倒像没事人似的,对苏芷仍旧以笑相迎。

“正好。将军,我这几日就先不去军营,皇帝下的旨,我该去完成了。”苏芷收起剑。

“车马备好了,人也准备好了。”

“有劳将军。”言毕,苏芷招呼着白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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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你笑什么?”苏芷有些无奈,“就算停战,身为将军,不应该在军营里练兵吗,你…怎么还有‘闲情’,‘陪我’走一趟。”

“我在外面帮你看马车,你在里面大杀四方!”陆屿笑了,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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