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伊辰和幺姨夫的目标是抵达汕头,他们必须在广州换乘大巴。尽管火车亦是选项之一,但现在是凌晨,而火车发车时间在中午,其速度之慢令人难以忍受。汕头,这个昔日经济特区的荣光已不再,是四个经济特区里最后一名,其发展的步伐似乎逐渐落后于其他经济特区。
王伊辰跟着幺姨夫的步伐,心中杂念纷飞,梦境的片段在他脑海中若隐若现。他们沿着街道前行至汽车站,。
“伊辰我去打听一下车票的情况,你照看行李,小心扒手。”说罢,他便走向售票处。不久,他面露难色地返回:“看来没戏了,我们去车站门口等车吧。前往汕头的车票已售完,最早的班次也要等到早晨七点半。我们出去看看有没有过路车”说完便拿上行李又折返至马路边,期待着过路车的出现。幸运的是,不过十几分钟,一辆过路车便停在他们面前,提供了前往汕头的机会。
这辆车本应按规定满员即刻出发,但司机会在车站周围徘徊,寻找未购票的散客,以低于正价的费用搭载他们,为自己和同伴赚取额外收入。这种方式虽让司机收益颇丰,却也暗藏风险——不乏那些假冒的巴士中途抛客或索取额外费用。受害者往往孤立无援。
长时间的旅行已使他们疲惫不堪,言语交流几近于无。当大巴车终于到达,他们匆忙安放行李,匆匆登车。王伊辰在找到空位落座后,瞥了一眼显示屏——已是凌晨四点半。在车身的轻微震动和引擎的低沉轰鸣声中,他沉沉入睡。巴士缓缓驶离城市,融入黎明的车流,城市的轮廓在晨曦中渐行渐远,而王伊辰则在梦境的怀抱中迷失。
不知何时,幺姨夫轻声唤醒了他。王伊辰尚在梦境的余韵中挣扎,一时难以适应周遭的清醒世界,心中涌起莫名的失落。他晃了晃头,努力集中精神望向窗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停车场。车内其他乘客早已离去,他急切地询问:“我们现在在哪里?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了,这是金平客运站。你幺姨和舅舅会来接我们的,昨晚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之后我会和你幺姨回工厂,你先去舅舅家暂住。今晚我们全家聚餐。”幺姨夫边整理行李边答道。
他们下车,等待着亲人的迎接。王伊辰的心绪又被昨夜的梦境牵引,还未及深思,幺姨夫便指向远处:“你舅舅来了。”
王伊辰抬眼望去,果真见到舅舅和幺姨的身影。他急忙上前热情招呼:“舅舅,幺姨,新年好!好久不见。”舅舅笑着回应:“伊辰,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将来工作了就知道辛苦了。”幺姨也夸赞道:“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王伊辰的家庭关系网颇为复杂,母亲兄弟姐妹八个,王伊辰有三位舅舅;四个姨妈。王伊辰这个舅舅三十左右国字脸身高172左右,是最小的舅舅,么姨是最小的一个,比小舅舅小两岁,因为年龄相差不大,兄妹感情很好,王伊辰的大姨比最小的幺姨大二十多岁,大姨的孙子比小姨的孩子都大,父母亲的那个年代兄弟姐妹都多。王伊辰母亲是姐中排行第三,妹妹弟弟喊三姐,姐姐哥哥喊三妹。父亲这边则是三个叔叔和一位姑姑。父亲排行老大王伊辰三叔在二十岁时因病去世了,他的姑姑与姑父远赴河北谋生;幺姨和舅舅在汕头打工,还有几位表亲也在汕头各地打工。王伊辰的父亲原在汕头工厂上班,他在家乡代课教书时,工资低,随着孩子们日渐长大,开支激增,这点收入已难以维持生计,故而在三十多岁时背井离乡。但因年岁渐长、动作迟缓,收入微薄,遂跑去福州老表工地上,孰知工地拖欠工资,导致过年都没有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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