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虎着脸说:“不关人家刘吉的事,人家下手有轻重。王爷下的令,谁敢违抗!人家早早就把儿子打发过来,在帐外跪着请罪呢。您不想想为什么出的事?想想错在什么地方了?您把气往人家身上出,那不还得出事!”

我又被抢白了一顿,无奈只得悻悻地说:“你被打到哪了?还疼吗?让我看看。”

木兰没好气的回答:“看什么看,无非就是些棍伤,只不过我不能给您上夜了,您让别人伺候着吧,您看谁好,就要谁来。”

我一听,一把搂住她的细腰,说道:“你别走,我现在就好好养伤,保证能按时参加打猎。”

木兰白了我一眼:“谁说要走了,只是我这几天不方便,让珍哥儿给您上大夜吧。哦,珍哥儿刚才也受伤了。定哥儿年纪小,不稳当,还是让贵哥儿来吧。我在外面守着,过几天还要给您备皮具、猎装,够我忙的。让我歇两天。给您上大夜值班,能把人累死。”

正说话间,定哥儿进来说道:“二爷不回去,非要进来看主人,我报一下,让他进来吗?”

我懒懒得说:“让他回去吧,我又没什么大事,看什么看!”

定哥儿答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二爷就是不走。天晚了,别冻着二爷。”

木兰说道:“让二爷进来吧,让他说几句就回去。”

定哥儿答应着出去了。

木兰又对我说:“二爷心眼儿直,别让他在外边冻着了。”

我看着木兰红红的眼睛和带着泪痕的俏脸,心里觉得说不出的舒服,索性也不说话,任由她安排。

不一会儿,定哥儿带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进来。那个小孩儿身着鲜卑式的长袍,满头辫着小辫子,比我梦中记忆的孩子年纪大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出那孩子的影子,黑黑的小眼睛、大方脸,一点也没有他父亲的帅气、风骨。

我心想:这孩子怎么长扯了?这就是“李昌仪”提到的高洋吗?我没理他,只是趴在床上听着他一板一眼的、规规矩的说着问安的话。

看来这小子一直怕我怕惯了,说完问安的话以后,就不敢多说,只是低头站着,拿眼睛偷偷地瞄着木兰。

木兰倒是亲切地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道:“二爷最近可好啊?拉弓又加力了吗?打猎的东西还缺什么?我帮你备着。”

高洋轻轻地把木兰的手甩开,直直地说道:“不用你管,我自己有人给备着,你倒是管好自己,别再让板子伤到腰。”

木兰眼圈一下子又红了,低下头说:“二爷还在怨我吗?这点儿伤有劳二爷挂念了。”

我看他们俩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开口骂道:“老二,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木兰的?她是我帐子里的人,你要敢动心思,我打死你。”

高洋当时就惊得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木兰赶紧对我说:“瞎说什么呢,二爷还小,人家关心您,您却把人家骂一顿。天天让这些弟弟们见了您,就跟见了老虎似的。都是亲兄弟,就别吓唬他了。”

我不耐烦地说:“这不见到我了嘛,好好的,没啥事,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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