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森的妈妈敲着房门喊他起床。张森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困得直打瞌睡,对妈妈说:“再睡一会儿吧。”妈妈说:“看看表都10点了,你爸都上班走了两个小时了,饭都放的不成样子了。”张森强忍着起了床,洗漱完毕。妈妈等着张森一起吃饭,两个人边吃边聊。
妈妈说:“不然我就不叫你,昨晚你三爷住院了,几个你叔都去看了。你爸今天走不开,你去医院看看情况。另外,你爷说他的眼药水也没了,这两天眼睛不舒服,你去给他捎瓶眼药水。”张森心里想着,昨天刚回来,今天又得去县城,还得去医院,真是没办法,只能去了。妈妈催促道:“你快吃,吃完赶紧去。换件衣裳吧,看你这衣服,出去几天成啥样了。对了,今天别去北河,我听人说,北河昨晚淹死了一个女娃。”
张森心里一惊,想起了杨帆前几天的话,还真这么邪乎。他顺便想起,要把自己给周老师买的助听器捎给他。吃完饭,张森换了衣服,出门直奔县城。到县城后,他先去了医院,急匆匆地跑到神经内科看望三爷。他三叔说:“不要紧,年纪大了还是脑血管的问题,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呢。”
张森准备去药房给爷爷买眼药水,走到医院大厅时听到几位护士在议论:“这么年轻的女娃,才来实习了半年时间,咋就遇上这事。”另一个护士说:“昨天看她状态不太好,早早就请假回去了。大家都说北河桥洞那地方邪得很,小女娃也不懂事,没事去那转啥。”两人都叹息着。
张森转脸看到墙上的实习医生照片,赫然发现其中一张是宋婷婷。他不敢相信,担心地问护士:“你们说的是昨天北河溺水的那个人吗?”护士回答:“对呀,就是小宋医生,真可惜,她父母都哭晕过去了。”
护士们继续议论着宋婷婷的事情,一个护士忽然回忆起前段时间的一幕,她说道:“对了,前段时间,有个女的看着有点精神分裂的样子在医院追着宋医生骂,不依不饶的,她妈妈那么大年纪了拽都抓不住,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来拦住的。”
另一个护士听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啊,我听说了,还有第二天又有个男的来闹,我听说那男的可凶了,骂什么狐狸精,杀了你信不信什么的。你说不会是……”她话未说完,却默默地停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惊疑和不安,仿佛想到了什么。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她和其他护士都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张森听了,心情跌入谷底,难以置信。买好眼药水后,他装进包里,拿出手机给周军老师打电话,准备送助听器过去。他担心像上次一样贸然去家里又没人,周军老师接了电话,说他在家,张森便去了周军老师家。
张森站在周军老师的书房里,看着他认真练习书法的样子,心里想着怎么开口。书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书架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书,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每一幅都透着浓厚的书香气息。周军老师的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显得格外整洁。
“周老师,我今天来不仅是来看您的。”张森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周军老师。“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助听器,希望能帮到您。”
周军老师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对崭新的助听器。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感动,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将盒子推回给张森。
“张森,老师真的不用。”周军老师的语气温和而坚定,“我这耳朵啊,习惯了,没什么大碍。你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张森坚持道:“周老师,您一直以来都那么关心我们,教了我们那么多,受您的恩惠太多了。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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