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关人等走了,萧寒瑜复又看向面前的男人,微扬下巴,重新问了一遍,“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徐闻的眼底噙了些无奈,珩之对他身边的男子持有警惕的心思,时不时就要吃个醋发下脾气,专断占有欲极了,怎么到了现在,却这般迟钝,半点都看不出来他吃醋了呢?
“好了好了,孤给你揉一揉手。”萧寒瑜见面前的人一直没有回话,还拿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望着他,将他看得心脏缩了缩,忍不住多想。
避免听到会让他不高兴的话,太子爷状似叹了口气,以一种很无奈矜傲的语气,一边说,一边伸手,准备捏住徐闻的右手腕。
徐闻手轻轻一抬,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笑吟吟地道:“殿下,这不妥吧,你是君,我是臣,哪有主子给下属揉手的?”
“……”萧寒瑜差点想翻个白眼,他们俩,有谁将对方的身份放在眼里的?
真要是讲究这个,这两天给他喂药、在他身边批阅事务时,徐闻一会儿指尖蹭过他的唇角,一会儿发丝跑进他的衣襟里,怎么不说自己举止冒犯?
当然,他也很享受的就是。
“那便算了!”萧寒瑜声调里染上了一分火气。
他转身就走,想躺回软榻上,既然徐闻已经安排好了这场战役的结局,他也没什么好担忧忙碌的了。
休息两天,到时候直接带兵去将几个闹事的附属国收入囊中。
萧寒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留意到他身后的男人,先是拧眉沉思,而后露出了个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的神色……
太子爷的膝盖刚触碰到软榻的边沿,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被拦腰抱住,温热坚硬的小臂肌肉横在他的腹肌上,视线一晃,猝不及防之间,他被迫转了个身体方向,然后就被人压在了软榻上。
萧寒瑜的心颤了下,虽然软榻上有毯子铺垫着,但也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上去。
质问的声音还没说出口,自上方却传来男人沉哑又笃定的声音:
“你没有失忆。”
愕然抬眸。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隐隐居然透着几分侵略性,凌冽的眉眼,让萧寒瑜默默地攥紧了搭在软榻边沿上的手,心慌无比。
他迅速低眉垂眸,避免自己眼中的情绪暴露,哑着嗓子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萧寒瑜也不敢否认,毕竟已经由于自己的私欲撒了一遍谎,这还能够借着当初哥哥“假装叛变”一事来互相抵消,让哥哥不生气,但若是他再撒一遍谎,那就不够坦诚了,对哥哥不公平。
看着刚刚还高傲的太子爷现在却是个鹌鹑似的,徐闻心中又气又笑,毕竟自己当初听到珩之将两人之间的经历都忘了,可是实打实的伤心了,而最近也一直再动用自己的资源去寻找好药,缓解珩之因为屡次记忆错乱让大脑受创的危害。
结果,原来脑子没坏,甚至还挺清醒的嘛。
都有反过来哄骗他的心思了。
徐闻迟迟不回答,萧寒瑜惴惴不安地抬了下眼,结果就对上徐闻黑沉沉的目光,他便迅速地又垂下了眸,抿了下唇,“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的语气讨好,又含了分委屈,连自称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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