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还能搭上这班企鹅快车，要是等明后年，你这学历，扫地都不配！
“硬要说设计，你可以给他设计一个世界著名的企鹅商标，肥肥的，可爱的。”
丁腾鹤挠头，“企鹅一点都不快！为什么是企鹅呢，怎么肥肥可爱的？”
“你看看你自己，多像个企鹅，你回去照照镜子，按照自己的身材设计就对了。”
马德下了课，吃了午饭，睡了午觉，蓝风回来了，脸色犹如死了全家一样难看，时不时偷窥马德一眼，目光中藏着针、冒着火。
他从春平路回来，铩羽而归，最后连那侮辱人的五元钱辛苦费也没要，满腔怨气无处发泄。
“妈的，今天食堂那么早就没饭了，有病啊，欺负人！
“玄宇，别在宿舍里抽烟行不行？你自己抽死就算了，别连累全宿舍一起死！
“陈栋那家伙呢？中午都不回，又出去泡妞了吧？烂泥扶不上墙……”
他骂人骂得毫无逻辑、毫无道理，也不管别人什么爽不爽，反正就是骂上了，别人回嘴反驳，跟他吵，他反而更有劲，本就是为了找人吵架才骂的。
但他不骂马德，似乎知道马德听了也不会理他，一定会用上次那种老爷爷说小孙子的口吻嘲笑他，那就更憋屈了。
尽管马德不知道蓝风偷偷去春平路抢饭碗了，并且输得体无完肤、颜面无存，但这种小毛孩子拉什么屎，屁股一撅他就晓得。
不是在冉苒那里被无情拒绝了，就是想在其他人前逞个能没得逞，并且十有八九和自己有关。
他充耳不闻，起来梳洗梳洗，高高兴兴去回访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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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平路外贸服饰店。
新的四版小广告一散播出去，效果立竿见影。
开店两三个星期，前面冷冷清清，一天也进不了七八个人，这两天每天都有三十个顾客以上，有男有女。
由于投放人群的定位很精准，到店转化率就很高，能卖出十到二十件衣服。
这还只是刚开始，以后会越来越多，孟纯很开心。
杭帮菜馆的老板杜英汉，是个小气、奸猾还很好色的中年人，用后世的网络流行说法，叫做油腻。
他推开外贸服饰店的玻璃门，大声喊：“哎哟，这么多人呐，孟小姐这生意好得嘞，羡慕死咯！”
对于一家两百平方米的店铺来说，十来个顾客同时在场，并不能说多好，只是相对于先前的空荡荡，确实也很可喜。
孟纯一看见这个梳着偏分头，抹着摩斯的家伙，心里就很抵触。开店以来，这人隔三差五就要光顾。
光是顾，看而不买，借机套近乎、说些讨人厌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话。
孟纯不失礼貌地打招呼说：“杜老板又来啦，随便看啊！今天人多，我先招呼客人。”
杜英汉在店里漫不经心地逛，瞎转圈，看似在欣赏那些挂在衣架上的新潮服装，实际上他的两只鼓起的眼泡，时不时地瞟向孟纯，像一只馋嘴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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