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修修给自己壮了壮胆。

便去赴死了。

路人本不会在意丰修修的行为艺术。

只是,吴元的歌声惊天地泣鬼神。

傻眼了的路人好心地拍下了视频,并且十分热心地分享到了网上。

充分证明了蓝星的人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丰修修看见了,但他视若无睹。

他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一个人,能和吴元的歌声搭在了同一个频道,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在忍住吴元的歌声之后,世界仿佛对丰修修展开了另一扇奇异的大门。

“我的歌没人会听。”

“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理。”

“我不会预言。”

“唱的也都是今天。”

“明天的喜与悲,生与死。”

“只有写书的人才知道。”

“他喜了,我们开开心心。”

“他难受了,我们身不由己。”

“有人说我们是书中的人。”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也在书中。”

“触碰的便是真实?”

“思考的一定明智?”

“他们是为了生活才活?”

“还是别人希望他们不死才不死?”

吴元的歌词和他的歌声一样,愈发地离谱。

丰修修无所畏惧。

真正的男人敢于直面人生的悲惨。

男人的尊严有两个。

一个是不能女装,一个是不能被上。

丰修修至少这两个尊严还在。

他还勉强算个男人。

跳个舞又能怎么样呢。

被拍了视频又能怎么样呢。

屁大点事,男人会怕这个?

······

第二天。

看着全网热搜的头条,丰修修陷入了沉默。

他放下了手机。

轻轻地摔在了桌子上。

沉默,是今晚的九江城。

男人不能喝酒。

同样,也不能交错朋友。

如果说这件事发酵的这么快,里面没有龚沟的参与,丰修修打死也不信。

龚沟是个好朋友。

这一点丰修修无法否认。

可龚沟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些变态的癖好。

尤其是男人。

男人变态起来,连怪物都得认输。

这一点,龚沟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当丰修修面对龚沟如此坦然的回应,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龚沟的眼神是如此的清亮,从中看不出一丝恶意。

丰修修甚至连句狠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龚沟对丰修修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信任。

龚沟遇到无法轻易甩脱的女人之后,永远是先喊丰修修来。

以至于丰修修一度怀疑龚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直到有一天他和吴元被一起关在了龚沟设计的密牢里。

即便是吴元,也花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凭借龚沟丰富的经验。

十分钟足以结束他和某些人的战斗了。

后来,吴元特意编了一首长达半小时的歌来“赞扬”龚沟。

代价就是,他再也不敢从正门进入龚沟的家了。

丰修修和吴元本以为那个叫樊芸的女人会是龚沟的天命真女。

直到后来他们偶然发现了另一个女人,在龚沟御驾亲征某个女人的时候加入了进去。

被龚沟震惊到的吴元从那时起,便总会疯狂地在龚沟面前作死。

丰修修在震惊之后,曾怀疑过吴元的生理取向。

再然后,他偶遇了吴元和两个大妈在龚沟的一栋别墅的床上翻云覆雨。

丰修修便很少掺和到龚沟和吴元的私事当中了。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至于为什么龚沟会在门厅设置一个密室,道理和他在酒杯上涂药一样。

丰修修是个可怜的人。

他没有女人。

只有酒。

酒是好东西。

喝醉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句话可以说两次三次四次五次,也没人会发现。

但人生不是话语,它只有一次。

永远不会重复。

就像上班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一样。

可惜,很多人没得选。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这句话之所以会常常被人提起,就是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丰修修走出了龚沟的家。

他,要上班。

白天有人上班,晚上也会有人上班。

九江城有个执法队。

执法队分为白班和夜班。

白班是白天上班。

夜班是夜晚上班。

只不过白天看不到执法队。

夜晚同样看不到。

九江城的夜晚不属于执法队。

它属于怪物。

还有,彪爷。

彪爷坐在板凳上。

他抽着一根烟。

彪爷很少抽烟。

他的手掌中间有一道疤。

很深很深的疤。

这让他拿烟的手时常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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