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徐张翮以及其副将的家眷亲属果然被威远镖局的人送来了灵武城。
徐老太君刚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热泪盈眶的儿子正在大门前等着自己。
“翮儿!”
“母亲。”徐张翮走过去,将拄着拐杖的徐老太君搀扶住:“母亲,这一路来辛苦了。”
“不辛苦。”徐老太君摇头:“要不是有元总镖头的帮助,咱们可能连西平城都出不来。”
“元总镖头,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徐张翮就要对着元庆跪下去,却被元庆一把扶住:“徐将军万万不可,老太君以及众位家眷这一路来旅途劳顿,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好,多谢!”徐张翮对着元庆拱手一揖,然后扶着徐老太君回到秦川为他们准备的院子。
徐张翮将母亲扶到房里坐下,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儿子不孝,还请母亲责罚!”
徐老太君看着儿子,眼眶含泪问:“我儿择明主而侍,何错之有?”
“母亲不怪罪儿子?”徐张翮惊讶的看着自己深明大义的母亲。
徐老太君叹了口气:“皇帝昏庸无道,这些年做过的荒唐事数也数不过来,百姓们已经无法生存了。自来到灵武城,虽只有短短半日,但是母亲看到了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被冻死,更没有被饿死。恰恰相反,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就连西平郡的百姓都没有的笑容。可见这秦家世子爷是何等的明主人才。既然百姓归心,我儿选择这样的明主,又有何厝?”
“是啊!夫君,这一路来,这灵武城民风淳朴,听说这里的百姓冬日里没有农活就会来城里的作坊里做工,赚取银钱补贴家用,这里就没有人饿死过。且秦家军世代镇守北疆,低于突厥贼子的进攻,这样的忠义之君值得夫君追随。”
“多谢夫人体谅。”
徐老太君拍拍儿子的手:“既秦家世子爷待下如此宽厚,咱们也要好好报答人家。谏博和谏辰如今已然长大,他们可以投入秦家军麾下,将来报效国家。”
“好。”徐张翮点头,徐谏博和徐谏辰是他的长子与次子,之前就想过让他们投军,为国效力,被母亲拒了。没想到此时母亲竟然主动提起。
第二日,徐老太君率领一众家眷亲自去了秦家将军府谢恩,被秦川扶起,又说了一些关于徐将军以及其副将和孩子们的分配。
最后,没想到徐夫人竟然决定让自家两个闺女来学堂教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开明。
当秦疆与李舒阳将朔方城和离石城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回到了灵武城。
除夕夜,年夜饭之后,秦川与秦疆促膝长谈了两个时辰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洗漱完之后,秦疆在房里坐了好一会儿,等自己身上的寒气全部散去之后才上了床。
他从身后抱住李舒阳,然后沉沉睡去。
大年初九,秦疆,李舒阳,李徵和李珩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东江阳郡出发。
新年刚过,可是外面的难民却越来越多,特别是在远离灵武城的地方,这些地方好多都爆发了起义,现在皇帝真的是顾头不顾尾了。
马车内,秦疆搂着李舒阳,在她的发顶吻了吻:“夫人,多谢。”
“嗯?”李舒阳不解的抬头看他,就见他的眼里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琼鼻:“那篇席卷天下的檄文是你的手笔吧!”
听到这个,李舒阳轻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我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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