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山脉很多,尤其是大山,动辄千米。
稍矮一点,也是终年降雪,白雪皑皑,高上一些的,更是因为临近北极圈,几乎整座山都笼罩在万年不化的冰雪当中。
如此特殊的环境下,孕育出了如今在外人眼中的“野蛮人”,内人眼里的“豪勇志士”——弗雷尔卓德人!
他们是如此的多变——
当你力量薄弱,恰好又掌握了丰润的资源时,他们就会派出许多兄贵来与你进行友好交流。
但如果当你又猛又吊的时候,他们就纷纷化作能歌善舞、热情好客的极地人了。
白风就是这样被临近炉乡山的一座小村庄给招待了下来。
觉得并不耽搁这一会儿的白风也不急,遂进了这个粗略一看,只有十几户的“小村”。
在弗雷尔卓德,这非常常见,因为越往北就越不能活,只有相对温暖的南边才是弗雷尔卓德人的适宜区,再往南的话虽然更温暖,但在那里寒冰会失去不少威能,所以不少弗雷尔卓德人并不是很乐意迁徙到更南边的地方去。
他们固执的认为,越是寒冷,寒冰血脉就越能发挥作用——这东西确实有几分玄妙,能够使得拥有者驾驭寒冷,包括常人无法使用的臻冰。
不过寒冰血脉不是谁都有的,而且这玩意儿传女不传男,这也是为什么弗雷尔卓德这么多年后还是母系社会的主要原因。
像是这座无名小村,村长就是一名粗犷的女性,据说具有微弱的寒冰血脉,尽管无法做到像最近声名鹊起的“艾希战母”一样,手握臻冰武器毫发无损,但生活在北极地区简直是轻轻松松。
白风一边疲于应对疯狂对他发起攻势的女村长,一边与屋内的一个中年大叔聊起了家常。
这个中年大叔也没想到白风这么个小年轻就对这些事有很深的了解,秉着耿爽的性子聊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就被套了不少话。
这个村子建立的时间非常短,只能追溯到十多年前的炉乡覆灭这个时间段。
而聊起炉乡,中年大叔直言自己了解不多,最后只能在酒精的作用下,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对着女村长道:
“说起来大姐,我们村不是有一个炉乡逃出来的吗?我看小哥对炉乡很感兴趣,不如让那个老头出来给小哥说说炉乡!”
不一会儿,那个老头就来了。
与大多数弗雷尔卓德人一样,嗜酒如命、性格粗犷,基本完美符合外地人对于本地人的刻板印象。
老头是个光头,穿着常见的兽裘,身子没有因年龄而变得畏缩瘦小,虽嘬着小酒,但也不见半分醉态,精神奕奕完全不像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
这老头一听找自己来是给一个外来小年轻解惑,顿时破口大骂:
“%#!#(弗雷尔卓德方言)”
撇了句狠话,大致意思是爱谁谁,反正他懒得来,便打算离去。
女村长对着白风耸了耸肩,倒是那中年大叔血气倒流,正想替小哥出头,反正那脾气巨臭的老头不受欢迎,今天他就打一顿出出气又何妨。
白风却拦下了他,没有为难自己。
一个老头而已,犯不着。
坐回去的中年大叔抹了把流到下巴的酒水,郁闷道:“小哥,咱们还没说,你去那破地方做什么?要啥没啥,还热得要死。”
门外的老头脚步一顿,面色不悦,跟着就又听见那小年轻的声音:
“我也勉强算是个铁匠吧?”
“哦,这就不奇怪了。”
滋啦一声,门又开了,冷空气再次袭来。
房间里的几人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寒气。
“你是铁匠?”老头瞪着白风,皱巴巴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审视,他摩挲着喉咙,语气略显鄙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莫说老茧了,这白净的比南边的娼妓还嫩,你也敢说自己是铁匠?”
房内的众人虽然也一脸怀疑,但他们并不怀疑白风的实力——第一次见面,人家就用拳头给他们开了眼。
只有老头不知道这点,仍在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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