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列车窗前,李从军伸手感受的窗外的空气,感觉到今天的天气有些奇怪,从今天下午八点钟开始,列车驶入阳城界碑开始,这种感受就出现了,即使在这辆军列相距不远处有着一条宽大的河流还有整片的滩涂,但这空气中的水汽未免有些过头了。捏了下衣袖、隐隐泛出水来。

感受了一会儿,李从军没有继续呆在窗前,而是整理一下着装,向着军列后方走去,路过两名持枪站岗的士兵,互相行礼之后,进入两人身后的士官车厢:“曹植,这阳城气候也太过潮湿了吧!我刚刚去看了一下,远处已经开始凝结雾气了。你看我的作战服的泛出水了,这又不是南方,这天气怎么这么奇怪!怪不会要下雨吧?”

那位叫曹植的士官没有说话,依旧坐直着身体,在列车小方桌上写着什么,待到最后一句话写完,转过身体看着李从军:“李排长,刚刚气象工作站的同志汇报过,今天整个华东地区都没有雨情。”

李从军伸出衣袖无奈道:“曹植,曹八斗!这有啥骗你,你摸摸看,外面的天气真的很怪异,水汽很大。”

“我不叫曹八斗,我叫曹植。”

“知道啦,知道啦!你看你又急,别天天板着脸了,谁让你和曹八斗一个名字呢!”李从军拿起曹植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待看见他的脸色有些黑,这才停止了话头:“我去通知小崽子们,检查一下坦克、装甲车的伪装防水布有没有拉好。”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李从军又回头嬉皮笑脸地说道“曹副排,没事多笑笑,别像个小媳妇一样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滚!”

“记得和营长汇报一下啊!”随着关门声响起的,是李从军从门外传来的声音。

没有回答,曹植笑了笑站起身子,其实也不是他不爱笑,做啥事都板着,主要是之前一直在边境的一线部队,强烈的训练加上不时战友的牺牲,让他本能的想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疲劳,还有战友离开的伤感。到如今虽然因为伤病已经退居二线两年了,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至今还没改掉。

“喂,营长!~~~~~”曹植拿起了身边列车的挂式电话。

而在这辆满载士兵和坦克装甲车军列四公里外的城东南方向,楚郑此刻正在骑着小电驴疾驰在省道上,四周居民区没有什么动静,路中央大量汽车相撞的事故现场,满地的车辆残骸与人类尸骨布满整片道路。

其实城南新校区往北一带还是很繁华的,但是看如今状态应该也是遭受了虫子的冲击。

“王欢欢,你记得你家在乡下,接下来,你是打算跟着我走,还是去乡下看看?据我的观察,乡下应该没事,虫群一开始是突然出现在学校南边几公里外的荒地上。而且你家在北边,待会往北走出城应该没事。”楚郑没有回头,继续沿着省道向着北边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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