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与油烟一同笼罩着锦江烧烤,月牙在江中摇晃。
二号桌。
“你说,那蛊是真的吗?”
在旁敲侧击问完一大串关于苗族的服饰、习俗等的问题后,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时隔多年回到家乡,我正收集着有关蛊的素材,打算创作一篇长篇小说。
“当然是假的,封建迷信。”大舅一边说着,一边把滴油的烤五花咬得嘎吱响。他在这座湘西县城当了大半辈子警察,开口似乎不容置疑。
面对这个不难猜到的回答,我拿起一串面筋,掩饰着心中的失望。
“不过…”大舅话锋一转,“有关蛊的故事,我听过一个。”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早就知道了我的小心思。
“二十几年前,湖南师范有一批老师来隔壁县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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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秋。
陈小生作为师范里的示范生,和其同学一起,来到j县的民族中学实习,当时他负责教初一五班的语文(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在帮忙批改作业,以及坐在最后一排旁听讲课)。
次年春,陈小生在协助筹办完元旦汇演后结束了实习,离开了j县。离开第二日他开始头痛、耳鸣,舌根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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