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能吃哑巴亏,又不可能叫我举办完这授典,只好召出他的后手,意图和大典上与他结党营私的将领谋反。但我也是有人的,还是特需带了武器的禁卫军和虚绑的山匪。

“意欲谋反,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蠢蠢欲动还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一步的奸佞之臣彻底没了动静。好在有狱隐大师出手,境界就是不一样,毕竟是独家关门弟子,不愧那么多人想上关山挖他,简直是兵不刃血、降维打击,三下五除二活捉了努沛。

狱隐不愧是跟他有仇的,下的死手竟能看不出皮外伤。正好方便我日后行事。

虽是答应了狱隐师父饶过姜相国,但他这当朝中书令到底是做不成了。不过反正我这继位典礼举行完了,该是朝堂大换血的时候了。满朝文武将我把亲王押下大牢也是看在眼里的,生怕被“复嫣”之死波及到,都是避之不及的切断与努沛的关联。

张遮手上的证据想要根除他们还是难的,没奈何我颁布了政令,凡是举报的都可戴罪立功,没有涉及的人士举报有污点的官吏还能封官加爵提升官职,就看那些证据力度够不够大。

这一招是要老虎苍蝇一起打,为此我还特设了锦衣卫缉拿庸官,像千户长沉宴原本是御前带刀侍卫。刑部尚书也换了人,将底下有能力敢检举的洛铭西提拔了上来,此人我只道是有实力,未曾想竟还是长乐郡主刘泠的表兄。这长乐郡主是殷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倒有意相交。

监察院有谢危把控,也不敢以权谋私,清理了门户后有越来越多曾经遭受压迫的官员前去举报,反正匿名也行又没人知道是谁。

为表重视兄父的国丧,也便手下的各个部门抄家充公,特地要求早朝上一休一,谁请假就去抄谁家,搞得人心惶惶。按理说这期间往往会大敕的,我倒也仁慈,对于官吏家中女眷网开一面,不必一道死也不必跟着发配边地、发卖为奴。冤有头债有主,我是蛮讲理的,早早就与百官说了这自首对于家人的好处,省的他们也老是想着跑了。

一说到离开就想起了我那蛟鳞水师的统率周生辰应该快回来了,他是将门子第,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干水师的,负责护送进出口船只和海防。满门忠烈的话其实是可以再提拔的,毕竟南部的港口是一条需要振兴的大路,处理的好了用处大着呢,需要让负责、不贪的人来接管。

这次扫黑除恶力度大,也是因为动用了那股手底下没轻没重的山匪帮忙。有才能且品行端正的跟了我是吃不了亏的,只要对国家百姓有帮助,我肯定不会苛待。都说“武将死战、文臣死谏”,来我这里谋个一官半职的待遇当然要更好了,如今律法修改,公家的饭是好吃的。

裴文宣就是我在看奏折时发现的人才,此人有思想、态度深刻、语言恳切,提的建议都是确乎可行的,谏言十分值得一用,入朝为官还是谢危推荐的。如今新政改革,重用他草拟修订了不少法案。

另外早朝常被提点的还有礼部侍郎沈玉荣,他倒不算新面孔,是个新科状元,从先官职不大没什么权力,是翰林院太学。现在发现他也是个正直清廉的文臣,对于赋税和科举制度也颇有一番见解,在教学上更是对于男女一视同仁,渴求给予女子公平的求学机会,是个有远见思想独立可靠的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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