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她哪像现在这般简易洒脱。冯嬷嬷记得十几年前她刚入府,云易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娃娃,她也就成了她的奶娘。
当时的云可行可还未坐上尚书令这个位置,只是一个吏部侍郎,官位虽不是很大,许是因为没有长子却将所有宠爱集于爱女身上,云易从小便是用得比其他大多数官府小姐好得多,不仅是穿着哪怕是院府也修饰得极为华丽显富,哪像如今这般寡淡至极。
大多数人几乎都会认为幼时的云易如此高调性子想必也是骄纵得很,但出人意外的是,这个从小受宠捧在手心的小姐在亲近的人面前活泼可爱,确是在陌生的人面前极为怯懦安静,云可行为此也颇为苦恼,总是担心她被不熟知的人欺负了去。
冯嬷嬷便是对她这般性子记忆尤为深刻,云易性子内敛不爱交朋友也不喜多与别的人交往,或许是前些年大病一场的缘故,如今的云易比之前不知要生动多少。
只是如今冯嬷嬷有些看不清云易对她的态度,到底过了有七八年,幼时的云易与现在无论是穿着行为和饮食喜好也完全不同,现在的云易对她谈不上亲热却有冷淡和疏离。
云易默默在桌子上侍弄茶具,冯嬷嬷见此忙插道:“小姐不必动手,这些交给老奴来就好。”
云易看着她的动作,声音不轻不重刚好传进她的耳帘:“嬷嬷来了以后这府中的事也多费心了,我不喜太多旁人照顾,这个院子也也就只有木歇木槿两个侍卫丫鬟,平常木槿要一个人打理我这个偌大的院子多有不易,如今嬷嬷来了就能帮把手了。”
冯嬷嬷静静听着未觉哪里不对,她接着道:“不过木槿这丫头平常毛手毛脚哪里有嬷嬷心细,往后我屋子里的事宜就拜托嬷嬷了。”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云易弯了弯眉眼,轻笑:“如此甚好。”
因还有其他事要做冯嬷嬷在她屋里待了一会,顺便寒暄几句才匆匆离开。
木槿弯着唇神色飞扬着进来道:“小姐宫里来话了!你快些收拾一下然后随夫人进宫。”
云易迟疑道:“父亲……也在么?”
“那是自然,原本夫人想着你近来身体不适准备推了的,但是老爷也传了话来,夫人这才放心。”木槿道。
云易点了点头,匆匆收拾了一下这才出门。
……
上京城某酒馆里,有小厮上前为两位贵人添茶。
他细细打量着二人,一人身着金黄华衣,头束深黄丝带,衣料上乘,面容神采奕奕。另一人云缎锦衣,五官俊美,唇角轻扯,确是风流倜傥。
黄衣少年摆了摆手,吩咐小厮下去,半晌又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来,少年一眼便认出那是夏府的看门小厮,他道:“阿福?”
叫阿福的那个小厮上前,对二人鞠着躬,谦道:“今天一早小的就收到了易公子府里来的信,忙就赶过来送给少爷。”
少年弯了弯眸,赐了一锭银子给那小厮将信接了过来,小厮收了银子又在他们面前美言了几句才下去。
他忙不迭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摊在桌上,另一男子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将目光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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