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死法在大家意料之中,毕竟他是“酒鬼”帕姆。

我享受着异能给我带来的一切:财富,力量。

但我逐渐发现很多事情是我改变不了的,还有很多约克在被帕姆伤害,甚至就连乔纳森这样的黑警依然还在冠冕堂皇的“执行正义”。

“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改变吗?我当然想,但是我是个自私的人,其实驱动我答应的原因,更多是我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我想...这个声音的主人有能力做到这个。

“去新生岛,救出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人,或者带出她的孩子。”

“你是...神吗?”我试图询问出那个存在的身份。我希冀着他能回答是,或许是我曾经的信仰作祟。此刻我不禁懊悔当时对《圣经》做出的亵渎行为。

“是!你是我选中的人,我需要你去做一些事,带众生脱离苦海。”

祂真的是神明!是祂拯救了我。我想倾诉,我想和祂诉苦,诉说我悲苦的人生。但此刻我需要去做...一些事。

我用【惊惶投影】干涉了很多士官的记忆,他们总能出现在妓院里,终算找到“新生岛”的下落,我以牧师的身份混进调往“新生岛”的抚慰团。

两周后,我成功踏上这座岛。

岛上的一切都跟我想的差不多,除了那座研究所,那些被我能力影响的士官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岛上研究项目的信息。

但有一点我是知晓的,岛上的这些边防军都是弃子,随时会成为实验样本。

岛上的士兵们或多或少都产生了离开这座岛的想法,他们不是同一批上岛的士兵,有些人已经在这个岛上待了两年,没有家人,没有网络。

在和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的低迷,甚至...抑郁,因为任务的一切对他们保密让他们感受不到守护在这里的意义。

意义吗?

意义就是就是他们以为自己保护着这里,殊不知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场。

我很同情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出去了。

说回我吧,4月21日晚上,岛屿开始变得不正常,所有的生物好像都活过来一样,包括皮肤、大脑、内脏,它们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循本性的吞噬、融合、拼装。

神告诉我这是玛利亚的能力,【智灵解放】,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除我之外的其他异能者的能力,怎么说呢,真是荒诞又让人恐惧。

我清晰的感受到【智灵解放】对我的影响,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痒,它们在蠕动。我调动自己的意识压制身体这些异样。或许是因为我是能力者的缘故,也或者我距离研究所比较远,总之我比那些士兵撑的更久。

对了,我还杀死了一个人——保尔·波拉伯,他应该岛上最后一个活着的士兵,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属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本来没打算杀他,可惜他一心想给外界传消息,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如果真有人来接应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我干涉了他的视觉,他发出的电报消息凑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其实事情到这儿我也没有必要杀他了,但他已经被【智灵解放】影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解体。

我送了他一程...虽然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但如果这能让他减少痛苦,我愿意背负他的罪恶。

那天晚上我进入了研究所,奇形怪状的怪物太多了,【惊惶投影】只能影响到有思想的怪物,借助月光,我释放了一次大范围的【惊惶投影】。

这并没有改变什么,我还是进入不了研究所,

而且更糟的是这些怪物开始在岛上肆意蔓延,我发现自己快无处可躲了。

没办法,我躲进了一个洞窟,该死!洞窟进去不到两米就是一条近乎垂直的鸿沟。我摔断了腿...

我在地沟底被困了四天,异能赋予我超乎常人的体质,能减缓新陈代谢,不过我感觉...我快到极限了。

神没有再降下启示...我觉得自己会死在这,神...又一次抛下自己的信徒了吗?

我听到了人的声音,虽然感到不可思议。我拆下胸口的十字架吊坠,摘了手表,把它们砸在一起发出声响。

...

我得救了,两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岛上,他们没有受到【智灵解放】的影响吗?

我懂了,这一定是神启,是神明指引他们过来帮助我,我居然又对神明产生怀疑。

他们似乎不是神明的信徒...果然只有我是被神选中的,其他人...无所谓了,他们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就行,这就是那位神明的作风吗?

【智灵解放】的影响似乎消失了,糟糕,不会是玛丽亚出什么问题了吧?我得赶紧去研究所。

这两人真的只是渔民,一心只想离开这座岛,他们似乎在对我隐瞒什么,可惜我脱水的时间太长,能力暂时没有恢复。

无所谓,找到玛利亚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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