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安县的县衙里。

长安县的县令郑景坤正高坐在上首处,听着底下的衙役报告:

“启禀大人,今夜戌时初分,长安西市墨香书阁突然走水,其火势很猛烈,虽火势最终被扑灭,但周围店铺损失惨重!”

衙役低头回答,神情恭敬。

“哦?可知是何人所放?”

郑景坤问道。

“属下已经调查过了,这走水乃是墨香书阁意外起火。”

衙役再次回答说道,似乎早就打探好消息,胸有成竹。

“如此说来,倒是墨香书阁店内的掌柜和伙计们的错了?”

郑景坤反问道。

“大人,属下认为应该是这样的!毕竟此事已发生,墨香书阁内的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衙役立刻点头回复。

“嗯……你下去吧!”

郑景坤沉吟半响,挥手示意衙役退下。

随后,郑景坤便让公堂内衙役们,将陈叔文及店内数名伙计都带到堂前。

郑景坤见这些人被带上公堂跪在地上后,冷笑两声。他先看了眼陈叔达以及他身旁几名伙计,然后对他们喝斥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就因为你们的松懈和疏忽,使我长安街坊百姓陷于灾难当中?商铺更是毁坏无数,损失巨大。本府要治你们的罪,按律当斩。”

郑景坤怒目圆睁,显露威严,吓得陈叔文及伙计们瑟瑟发抖。

“大人饶命啊!我等也不想走水呀。但此次书阁走水却是有些蹊跷,不知可否容许卑职解释?”

陈叔达哆嗦地向郑景坤,求饶道。

“哼,狡辩!若不是你们平日里偷奸耍滑,怎么会连书阁走水都不知?还敢为自己狡辩?简直荒谬至极!本府绝不姑息养奸,你们几人都等死吧!”

郑景坤大怒,拍案而起,然后又冲着公堂内的衙役喊道:

“把他们给本官拉下去,待明日本官将他们的罪行呈报给上面,再作定论。”

“喏!”

几个衙役听罢,马上架住这几人往门口拖,随即在几人一直喊冤叫屈中,离开大堂。

待他们的身影离开后,郑景坤的表情瞬间沉静下来。

今夜之事,其实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因为就在不久前,郑家的家主就派人前来县衙告诉自己,今夜一定要将墨香书阁相关人员拿下大牢。

最后临走之时,曾提醒。若是可以,最好将此事牵扯到秦天的身上,治他一个失水之罪。

虽然秦天乃是长平县子,又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但此次墨香书阁失水,不但周围一些商铺遭殃,连带着附近一些居民都受到影响。

因此一旦罪名坐实,那么秦天免不了会丢掉乌纱帽。即便能够保住性命,也会面临着牢狱之灾。

即使陛下再怎么宠爱他,这种事情恐怕也很难容忍。

何况,墨香书阁今夜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不给长安居民一个完美的交代,只怕会寒了天下黎民的心啊!陛下虽然宠信他,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纵容的!

所以,想到这里,他便打算让县尉刘海贵带人去秦府将秦天抓来问罪。

随后,他便让刘海贵带着一帮差役,前往秦府捉拿秦天。

此时的秦天,早已从打探消息的亲兵嘴里,得到今夜失水的实情。

原来,今夜墨香书阁由于发生大火之前,就有人偶然看到数名黑衣男子,在暗处鬼鬼祟祟的行动。

随后,更是有人潜入墨香书阁内不知做什么。没过一会儿,待墨香书阁燃起熊熊烈火之际,那几人也悄悄地逃跑了。

因此,秦天当初听后,便立即着手派人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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