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嘿呀……”
冰天雪地,一栋漂亮的屋子前,宽阔的平地上,一位娇小的女孩正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艰难地一点一点往屋子挪。
“嗨……好累……”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女孩却感觉要出汗了。
“有朋友可以帮忙吗?”女孩弱弱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自然没人听得到,除了节目组的收音老师。
费劲巴拉地终于挪到了屋子门口,门开着,她往里面探了探脑袋,又小声地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女孩看向一个摄像头,询问道:“我是第一个到的?”
得到确定回答后,女孩笑了笑,作为本季桃花坞年龄最小的一位常驻嘉宾,单一纯,是第一个到达坞里的。
没有失礼,很好!
单一纯给自己鼓了劲,然后吃力地抬着行李箱进了屋。
“完了,是不是还得我自己扛上楼?”
进了屋看到楼梯,单一纯才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难关摆在自己面前。
“算了,待会再说吧,累死了。”
心知自己很难办到,单一纯果断放弃了,作为一个i人,不善交际,但对于躺平的断舍离很是擅长。
悠哉地在屋子一楼逛了一圈,然后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
“困了,补个觉吧。”
单一纯抱着抱枕,往沙发一倚,眼睛一闭,躺的惬意,竟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不一会儿,听到门动的声音,一纯瞬间惊醒,起身相迎,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搬着行李进来了。
一纯怯生生地走过去,微微鞠躬,想要问好,又一时紧张,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笑了笑。
“你好。”没想到男子也是微微躬身,还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先开口问好,看起来却比单一纯还要内向。
“你好,我叫单一纯,叫我一纯就好了。”单一纯见他也紧张,自己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微笑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王梓奇,也可以叫我梓奇。”
王梓奇摘下墨镜,挺帅的一个大小伙,跟闺中姑娘一样害羞。
单一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手足无措地站着,王梓奇也不知道说啥,把行李推进来,不知道房间怎么安排,先放到一个角落里了。
“然后,我们现在是要干嘛?”
两个人没话说,有些尴尬,最终还是王梓奇开口了。
“不知道,我也刚到一会。”
“那是先等他们都到了吧。”
王梓奇说着,坐到了沙发上休息,单一纯也坐到沙发上,两个人各坐一头,中间仿佛隔着银河那么遥远。
无话可说,气氛越发沉重和尴尬。
“你是哪里人?”王梓奇到底是年长一些,又是男生,坐了一会,起身找了本书,边翻边找话题。
“我是浙江的,你呢?”见他终于说话了,单一纯顿时松了口气,悠悠回答,然后抛个问题回去。
“我也是浙江的。”王梓奇有些小兴奋的样子,遇到老乡了这是。
“你浙江哪里的?”单一纯又问。
“湖州。”
“应该……挺近的吧……”单一纯脑子转了一圈,没想起来这个地方在哪,有些尴尬地坦白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具体在哪。”
王梓奇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有兴趣追问她的具体城市了。老乡见老乡的兴奋劲,啪地一下就没了,也是离谱哈哈。
自嘲地笑了笑,王梓奇又转移话题,“那你听得懂东北话吗?”
他正在翻的那本书就是东北话词典,于是顺口问了句。
“东北话不就是普通话带点口音吗?”单一纯认真地回答。
王梓奇竟无言以对,话说的好有道理,但在此时此刻又是那么的没有道理。
根本聊不下去嘛,i人之间容易错过,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转转,随便看看。”
呆坐了一会,王梓奇受不了了,说了声,然后起身四处溜达溜达。
“好。”
单一纯说着也起身,两人分开了,就在不大的屋子里各自溜达,避免见面尴尬。
好在没多久,又来人了。
王梓奇来到门口,看到来了个男的,顿时松了口气,男生好说话多了。
“你好,欢迎到来。”
“你好,我是仁柯。”戴着浅色墨镜的男子自如地打着招呼。
“我叫王梓奇,诶,好像好换拖鞋,”王梓奇趴在门口,指了指鞋架,然后又补充说:“我拖鞋出不去。”意思是不是自己不想帮他。
“没事。”仁柯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
进了屋,仁柯把行李箱推到里面的一个角落放好,然后走到客厅,眼睛一瞥,径直走到橱柜前,拉开门,拿出一个医药箱。
“刚进来手就受了点小伤。”仁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医药箱自己处理伤口。
“怎么受伤了?”王梓奇先是关心地问了句,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因为想到他刚来,是怎么那么干脆利落地找到医药箱的?整个路径没有一点浪费,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不慌,问题不大。”仁柯淡定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药箱在这的?”王梓奇感到好笑,更好奇地询问他。
“我对这边很熟的,”仁柯一边涂药一边认真地忽悠着:“我昨晚就潜入进来踩点了。”
“哈哈。”王梓奇笑了,继续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时单一纯出来了,一番问好后,王梓奇向她转述了刚刚仁柯的神奇操作。
“哈哈他真的,巨熟练,跟回家了一样你知道吗?”王梓奇笑道。
单一纯一脸不可思议,仁柯耸耸肩说:“我们不是要在这里住嘛,放松点。我很熟,你们还想知道什么的。”
“对了,我还知道桃花币放在哪里。”仁柯神秘兮兮地说,大有只要王梓奇或单一纯开口就会带着他们去偷币的豪气模样。
“诶,这个可以有。”王梓奇也笑了,“快说,桃花币在哪?”
仁柯尴尬一笑,他哪里真知道,只是大忽悠,没想到王梓奇还真顺杆往上爬,让他装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
三人笑了起来,气氛比刚刚融洽多了。
处理好伤口后,仁柯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玩着。
“拿拨片和拿手弹有什么区别吗?”王梓奇真诚地求教。
“手受伤的话就拿拨片。”仁柯似笑非笑地说,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仁哥,你是哪个手受伤了?”单一纯也关心地问。
“一只非常重要的手,”仁柯笑着说:“就是你要嘲讽别人,用手势嘲讽的话,就只能这样。”
说着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
“哈哈哈……”
单一纯开怀笑了起来,仁柯的社牛属性,把两人的社恐治得服服帖帖的。
“仁哥您是哪里人?”单一纯想到刚刚和王梓奇的“老乡滑铁卢”,寻思着这回要表现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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