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奉行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这事我当面给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我找你去。”
这种重要的事情不易在电话里说,说了他这个大爷肯定连听都不会听,直接挂断电话,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把事当事。
“嗨哟小奉行哟,都说了我没空,在外边钓鱼哩,到傍黑才能回去,你有啥事直接在电话里给我说又咋咋了?”余旭幺看着一条鱼都没有的水桶,他刚占了半个小时的位置,想让余奉行省点事,也让他好好钓一下午鱼。
“没事,我有空等你,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明白,我必须当面给你说,等到傍黑我也有空等,这你不用担心。”余奉行说道。
余旭幺一听这语气,行吧,看来这鱼是吊不成了,说:“行吧,你在老家等我吧,我这就过去。”
“行,我等你。”
余奉行挂断了电话,此时正好绿灯,他收起手机继续冒雨向老家骑行。
街上的路边摊寥寥,他不曾住过的老家在大道向北的一条小街上,路过儿时过年经常光顾的街角便利店,余奉行只感到了恶心。正如他厌恶大爷一家一般,他也痛恨这个余江庄,从记事起村庄给他的印象就没有好过。也可能是恨屋及乌,余奉行从没有放下过着这种仇恨,他已经将其当成了活着的动力。
骑着车子直直冲入家门,院子的地面凹凸不平,荒草从断裂的水泥地缝隙里茁壮生长,各种废铁破烂堆满预留出的小菜地上,杂草也同样从中钻出。
院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尽显荒凉旧世景色,与墙东边的邻居相比,毫无半点生人气息。
二十岁了,二十年没有住过这老宅子,让一个外人住了又住,先是大爷的女儿住到成年,再是大爷的残障儿子住了七年。余奉行只感觉自己的父亲的可真好出了天际,你侄女,你侄儿,都揽过来住,知不道的还以为是你他妈把你嫂子干了呢。
心里骂着,余奉行进入了客厅,这里没有一个人,菜板上趴满了大绿豆蝇,一扇便乌泱散去,一会就重新聚集吸食脏污菜水。屋外荒凉,屋内晦暗无光,群蝇遍布,可真是过的随心所欲,客不能息。
表哥在旁边卧室里睡觉,老人在另一个屋里同样在睡觉,娘俩这小日子过的,就仿佛他才是来者。
摇了摇头,余奉行躺在长一点的沙发上等待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平安无事,杀人坐牢,失望离家等等。他能感觉到,不同的选择,将决定他不同的未来。
正道,亦或者歧途。
渐渐的他有些疲倦,大爷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知不道他在哪里钓鱼呢?
余奉行眯起眼睛睡了一觉,他必须养足精神,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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