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有作声,只是伏在那破破烂烂的桌台上自顾的写着什么药方似的,隔了几分钟才转过来微微低头,一双老眼从镜框上面露出。

“怎么你想学啊?”

“嗯”

林煌点头。

“要学费和医疗费的话,我可以现在就下山去取!”

“呵,口气不小,你有多少钱?”

老村医还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呃……你要多少?”

林煌一愣,看个“病”而已能要多少钱。

“一个亿零六千八百五十万”

轻描淡写的,老村医十分顺溜得说出来个数字,仿佛单位不是人民币,而是欢乐豆。

“告辞!”

“呵呵,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有毅力”

“这是毅力的事吗?这是能力,钞能力!”

不过林煌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是这么多钱?你要在这盖所医院?而且为什么还有整有零的”

“逗你玩的不行吗?”老村医摆摆手表示不想再继续扯这个犊子,“所以啊,年轻人别老谈钱不钱,太俗了”

“俗了,那您来点不俗的?”

“这样吧。”

老村医踱着步子走到门口往前一指,在哪个方向上有一座郁郁葱葱的翠绿山峰。

“你去那山头上给我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看见最高的那棵樟子树了没?”

“看到了,隔着这么老远都能看得清楚,这树得有四五层楼高吧?恐怕有几百岁了?”

“那树梢上有一个鸟窝,是一对红头山兀鸠的窝,每年春末夏初之时会在那交配下蛋,前几日我在山里听到雌鸟的叫声,估摸着这两天该是已经下蛋了,你去给我摸一个回来”

“记住,只准摸一个,而且不能惊了大鸟,若是受惊的话来年它们便不在这里落窝了,更不能伤了它们,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哦”

“我老头子身子骨不行了,你要有能耐办到这点小事,我给你免费坐诊如何?”

林煌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我试试”

上树掏鸟蛋这不算什么难事,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不能惊了那对大鸟,需要点技术。

说罢他便出发了,然后直到黄昏才回来。

夕阳西下,鹅黄的斜阳像帷幕一样落在群山壑谷之上,一道踉跄身影缓缓从远山的斜影下露出轮廓。

衣衫褴褛步伐沉重,一边走的同时一边还低声咕囔念叨着什么。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特么去的时候他怎么不告诉我那棵大树下还有一个野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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