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晚萤吃过饭后,李甘棠和她一起回了房间,两人正理着丝线,谢群就走了进来。
谢群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边喝边开口道:“我与阿棠来此多日,一直未去拜见掌门夫人,实在太过失礼,本想着趁着昨日宴饮的机会见过纪夫人,不料夫人并未出席。”
纪晚萤理丝线理的十分认真她头也没抬道:“我阿娘身体不好,所以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不怎么见人,就连父亲她这些年见得也很少,也就是见我见得多一些。”
“是吗?要不要让唐神医过来看一看?”
纪晚萤悲伤的摇了摇头道:“这些年父亲也请了不少名医前来问诊,还请过一些和尚道士前来做法,但我娘的身体却一直都不见好。”
“可知道病根是什么吗?”
“不知,阿娘胸闷气短,每日里精神都不太好。”
李甘棠闻言开口道:“听闻纪夫人不仅貌美无双,还是一代才女,通文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是呢,我阿娘生得很美,还才华横溢。不仅如此她还能双手写字呢。而且我阿娘左手写的字也十分娟秀,好看的很,我却一点都不像我娘,写的字像狗爬。”
谢群闻言目光一下就变得锐利,他拨弄茶杯盖的手也顿住了。随后他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过了片刻,谢群开口道:“不知我们是否有幸前去拜访纪夫人?”
纪晚萤闻言抬起了头,她蹙眉道:“你们为何想去拜访我娘啊?”
“咱们相识一场,结为好友,也算是有缘。如今既然来了你家前去拜访你的母亲也是应尽的礼数。再者令堂文武双全,我和阿棠早有耳闻,心中敬仰,此番来天元山一趟若是见不到只怕是遗憾。最后便是阿棠奉了李前辈之命来山上替他见过各位旧友,令堂当年与李大侠也是至交好友,如今她又病着,我们若是不去探望,只怕阿棠也不好和李前辈交代啊。”
纪晚萤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一会儿去问一下娘,如果她身体情况可以,能见你们,我便带你们过去。”
“好。”
纪晚萤将手里的丝线理好之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道:“估摸着阿娘现在没事,我去问一下她吧,”
“好。”
等纪晚萤走后,李甘棠抬眸看向谢群道:“为什么突然想见纪夫人了?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还记得前任掌门墓碑前供奉的那本佛经吗?那本佛经或许与《随光散记》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甘棠闻言紧抿着唇回想着那本佛经上的字,“那本佛经当时我也看过,可我记得上面的字与《随光散记》的字迹不一样。”
“是不一样,字迹可以变化,但是每个人的审美都是不变的,有些字在细节上的处理很相似,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刚才纪晚萤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纪夫人的左右手都会写字,可能她练得两只手写出的字体不一样,但是这字都出于同一人之手,所以在一些笔画观念还有字的结构上还是一致的。”
李甘棠闻言思索着点了点头,谢群继续道:“徐长老捡到那本书的地方虽说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但是那里偏远,且又靠近坟茔,想来不会有太多人愿意过去,若是游玩赏景去离前山更近的栖霞峰岂不是更好?”
李甘棠恍然大悟道:“是啊,常经过那个路口的,应是徐长老或纪掌门,他们要去普济峰拜见师父,剩下的应该就是纪夫人,因为她要去前任掌门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墓前供奉洒扫。”
“所以我想去拜会纪夫人,关于当年的事,我想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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