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光的林小慧,走进来胡志远房间,见胡志远正在做早餐就说:“师兄你起得好早,早餐都快做好了,昨天晚上睡香吗?”
胡志远说:“心中无事心自宽,一觉睡到自然醒,你睡香吗?”“我才是心中无事心自宽,睡得很香很沉,相反我看师兄不是心中无事,而是遇事不惊罢了。”林小慧边吃早餐边说。
胡志远把碗一放说:“还是师妹了解我,心中有什么事是瞒不过师妹的,出发吧!”
“性急的毛病一点不改,再急也不在那几分钟,等我把碗洗了再走,我知道多数男人煮饭做菜都不厌烦,就厌烦洗碗。”林小慧说。
胡志远说:“其实好多姑娘也是不爱洗碗的,即使洗也是被动的,不过师妹你很另类,很勤快,不像欧阳秋雨那样,她就是洗碗肯定也是被动的。”
林小慧被师兄的话逗笑了说:“环境是会改变人的,不过要看在现实生活中你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常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对对对,要是两个懒人在一起,一个就会被动地变勤快,两个不会做家务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一个被动地学会做家务。”胡志远风趣地说。
胡志远的话把林小慧逗得哈哈大笑了,她边笑边说:“师兄,你说话太幽默了,不过现实就是这样,出发吧!”
村长田明国早就在寨子口等胡志远和林小慧了,他俩一到,非常高兴地走到胡志远面前说:“好消息,今天早上我起来后一家一家地串看了,昨天晚上的病猪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我叫农户喂潲试一下,大部分都吃正常了,不过还有几头吃欠点,说实话昨晚你们回去后,我一直担心这事,整个晚上都睡不好,不过看到今早这情况,我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村长你辛苦了,非常感谢村里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纯属意外,还希望村长多多向群众解释,多做群众的工作,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做好后期的防疫工作,我在这里表态,要是仍然有像昨晚的事情发生,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处理好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处理不好,我们也会负责到底的,决不会推着不管,更不会让群众吃亏的。另外,田明富就要把种用公猪买来了,你们到每个组开展防疫工作的同时,提前做好宣传工作,让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这样才能有效推进猪品种改良工作的开展,使群众尽快从母猪规模化养殖中获得收益。”胡志远边说边向寨子走去。
村长说:“胡站长说的事,头两天田明富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会协助做好宣传方面等相关工作的,请胡站长放心。”。
胡志远说:“现在好酒也怕巷子深。”
村长应道:“是!是!是!”
检查完昨晚治疗过的病猪,胡志远知道很多病猪通过昨天晚上的用药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就说:“仍然按照昨天晚上的治疗方案用药,所有猪再用药一次,就应该痊愈了。”
林小慧问:“吃正常的也要用药?”
胡志远说:“一定用。”
林小慧说:“那不浪费药了。”
胡志远解释:“一是巩固疗效,二是防止病情反复。”
林小慧点着头说:“哦哦哦,懂了。”
用药结束后,胡志远交代:“大家一定要多观察,要是还有少数未痊愈的,我留有备用药给林小慧的,你们就按照今天早上的用药,再用一次就可以了。要是还有其他事发生,就到站上来找我,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胡志远说完骑上单车前往云岭乡去了。
望着师兄远去背影的林小慧,心里想到:基层工作是非常辛苦的,特别是最接地气的畜牧兽医工作,又臭又脏,就像师兄说的要把基层生产一线的工作做好做实,一定要不怕苦、不怕脏、不怕臭、不怕累,和师兄在一起,他的工作热情、责任心、吃苦耐劳的精神能够感染你,并且还能从他身上学到课堂里、书本上学不到的很多东西。
胡志远赶到云岭乡已经一点过钟了,有点饥饿感的他就到供销社副食门市,买了两包饼干和一瓶啤酒,很悠闲的样子,坐在单车后座上吃着饼干喝起啤酒来,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早,就在一棵树下打起盹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从供销社买好煤油、肥皂之类东西往边三轮摩托车走去的古桂明,发现树下睡着的人有点像胡志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近一看还真的是他,蹲下去顺手扯下旁边的大王草,轻轻地挠胡志远的耳朵,蒙胧中胡志远以为是蚂蚁或虫子之类的东西,眼睛也不开用手拍打几下,又睡去了,古桂明反复地挠了几次,胡志远睁开眼睛见是古桂明在逗他,一拳向古桂明打去说:“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有个伴。”话刚出口就马上想到丁艳梅就在距离乡政府不远的村小当老师,站起来笑着问:“你小子老实交代,不上班来云岭干什么?”
古桂明知道胡志远问他的目的,就说:“这里有个住户想办副食品营业执照,我就下来了解一下情况,看他的条件是否符合办照。”
胡志远哈哈大笑地说:“鬼才相信你说的话。”
古桂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别那么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他俩就在树下盘起脚,面对面席地而坐,胡志远说:“认识你以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吗?我看你是办营业执照办到丁艳梅老师那了,你认为你和丁老师、李有国和徐永芳的事我不知道吗?下手也真是够快的了,刚在我那认识,很快就把她的心俘虏了,追姑娘的招式挺多的,得手后也不到我那来感谢我这个‘月下老人’了,真的是重色轻友,有几次想到你那混伙食,希望而去失望而归,还有那个李有国和你一样,你俩真的是狼狈为奸,腰箩装黄鳝---一箩蛇,等哪天有机会好好去找李有国,拿他来问一问。”
古桂明了解胡志远的性格,知道他这样说一点恶意都没有,相反是真心希望我和丁艳梅能真正地走在一起,就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狼狈为奸这词能用在我、丁艳梅、李有国、徐永芳身上吗?男欢女爱是每个男女的权利,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和李有国一辈子打光棍吗?”
胡志远笑着说:“我心没那么坏,要是我没成人之心,我会安排你和李有国送她俩到村小来吗?”
古桂明说:“看起来我和李有国得好好谢谢你这个月下老人了。”
胡志远说:“那是当然的,老实交代,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专程来找丁艳梅老师的。”
古桂明说:“我今天来这里是公私兼顾,主要是了解要办营业执照那户人家的情况,了解完后就到丁艳梅那里去了,见她那煤油和肥皂没有了,就骑摩托车到供销社来了。”
胡志远用坏笑的眼神看着古桂明说:“好会疼人和关心人的,现在该承认了吧!坦白交代,你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经到未婚享受已婚待遇了?”
见古桂明支支吾吾不出声,胡志远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了,也不再往下问了,笑着说:“我的心没有那么坏,我只是希望你和李有国找到真正相爱的人后,好好爱人家,好好地珍惜,同时也不要把所有的好朋友都忘记了,人活在世上,除了亲人、爱人外,也还应该有好朋友的存在,因此我希望你和李有国找机会,约几个好朋友聚聚,把你和丁老师、李有国和徐永芳老师的爱情故事向朋友们阐述一下,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古桂明说:“还没到十字街头贴布告——公开的那一天。”
胡志远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话说:“哎哟!在朋友们看来已经是十字街头贴布告--早就公开了。”
“怎么说得那么难听,男欢女爱是世间最自然不了的事。”古桂明说到这里,回过神的他马上反击:“说了半天我还没问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又喜欢上哪个村姑了?找上门来了?”
胡志远反问:“你看我是那种很随便到处乱撒情种的人吗?”
古桂明笑道:“也不一定哦!有的人有肉喜欢挑到碗面上来吃,有的人喜欢拿到碗底去吃。”
胡志远说:“我不是你说的那类人,今天我是来了解今年秋季动物防疫工作开展情况,饿了只好买饼干和啤酒充饥,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可以到丁老师那煮碗面条吃,也总比吃饼干强。”
胡志远的人格古桂明是很了解的,就说:“事情办完了吗?办好了现在就到丁老师那做面条吃。”
胡志远说:“事情没有办好,要等到下午上班找乡里的人了解才知道了,面条就不吃了,时间还早,去丁老师那坐坐。”
直起身来的古桂明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就是没有机会问,我听丁艳梅说,你现在桃花运开得很旺,身边有两个美女围着你转,不知丁艳梅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我观察来看,两个美女都很不错,作为好朋友我很想听听你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没有的事,更不像丁老师说的那样,我知道丁老师和欧阳秋雨是同学,所以她有这样的猜测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事实不是这样的,作为好朋友,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和外人说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一旦说出去把人家的自尊心伤了那是最不好的,以后大家见面就非常的难为情。”胡志远说。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嘴贱的人,你放心说就是了,我也知道你是被情所伤过的人,所以最近几年你对女人都是横眉冷对,其实你我的年龄都不小了,也是该找老婆成家的时候了,要是相中了不去下手,到头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我认为你就应该像我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古桂明说。
胡志远说:“目前在我身边确实有两个姑娘围着,两个姑娘都很优秀,你是非常了解我的,我是一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虽然生活能力很强,但是作为男人,我不可能一辈子围着厨房转,更看出欧阳秋雨暗中是喜欢我的,她人长得也不差、家庭情况也很好,但是从我内心来说,我和她接触后,说句真心话,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永远不会是我要找的女人,我只能把她当作好朋友,所以我和她相处是很有分寸的,不过在我内心深处,我是非常喜欢林小慧的,可以说从相见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上她了,从侧面观察来看好像她也在喜欢我,但是我用暗示的方法多次向她示爱,都没有结果,我感觉她对我是若即若离的状态,我进点她就退点,我退点,她又进点,搞得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头很为难,有时我想哥哥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有几次都想当着她的面表白我对她的爱了,但是冷静下来后就不这样想了,因为我和她是师兄妹,更重要的是在一个单位共事,要是我真的迈出追求她的步伐被拒绝了,我真不知道在以后的工作中怎么去相处,所以我不敢迈出最后一步,不过我敢肯定她内心深处一定是爱我的,只不过她内心深处可能有不可跨越的障碍存在,所以我只能顺其自然,默默地用心去关爱她、呵护她、感动她,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因为她是继田秀云后最值得我去深爱的好姑娘。”
古桂明听胡志远从内心深处说出来的话,有点为他担心地说:“她是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不会的,她绝对不是那种人,请你不要这样说她,以后更不能这样说。”胡志远有点生气地说。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说话做事都是护着她,不过爱情这东西像鞋一样,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作为好友我还是提醒你,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要再像几年前你和秀云的事那样,只开花、不结果,到头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受伤的仍然是自己。”古桂明推心置腹地说。
胡志远知道好友古桂明从内心说出来的话,是在关心他,并且也有一定的道理,心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天从人愿。就说:不谈这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到丁老师那坐坐。
学校泥巴操场上有的女学生在踢毽子、有的在跳橡皮筋、男生有的在滚铁环、有的在地上拍着纸烟盒叠成的三角板......
站在楼道上的丁艳梅见古桂明和胡志远走上楼来,大声说:“稀客稀客,是哪股风把胡哥吹到偏远、破旧不堪的学校来了。”
“学校破旧点,没什么的?只要老师用心去树人,向学生传授知识就可以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嘛。”胡志远边上楼边说。
“哟哟哟,胡哥不是老师,但讲起话来比老师还头头是道,不当老师真的是屈才了。”丁艳梅收拾桌上的备课本风趣地说。
“那年中考,要是我不坚持把报考中师的志愿改成中专的话,我现在可能也是在村小和丁老师一样是一名园丁了。”胡志远说。
丁艳梅给胡志远倒上一杯水说:“条件太差,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请胡哥喝杯玻璃水。”
胡志远接过水说:“所有的村小都差不多,不过这种现状迟早一定会解决的。”
“但愿如此,胡哥今天下来有什么贵干?”丁艳梅说。
“我来了解秋季防疫工作的开展情况,巧遇古桂明,所以就来打扰丁老师了,不知道丁老师知不知道岑正清他们的行踪?”胡志远说。
“这个问题可能一下乡政府上班了,你去乡政府问才能有结果。”丁老师回答。
胡志远问:“丁老师这里有好多学生?是完小吗?”
丁艳梅说:“是完小,周边两个村只到三年级,四年级就到这里来读,全校有二百多个学生,十名老师,公办六名,民办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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