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看见这种场景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倒立,过于恐怖的场面险些吐出来。反观玛蒂娜却气定神闲,给夏莉递过水,后者接过大口大口的饮下,想要将那种不适的感觉冲走。
玛蒂娜从哈维尔这种异常的行为当中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这么做象征着什么。而这其中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哈维尔站起身来,擦干血迹,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用水漱了漱口,继续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玛蒂娜:“绕远路。从村长给的地图上看,如果我们脚程够快,天黑之前可以在一处哨站落脚。这样会多出半天的路程,不过这样我们可以在那里采购马匹,雇佣更多的人手。”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玛蒂娜预想。此时此刻的她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利欲熏心的贪婪之辈,而是怀着“必杀”决心的谋杀者。事情直接跳过了单纯的家族利益纷争,直接快进到你死我活的战争。
此刻的她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所谓的体面,也不过就是一块可有可无的遮羞布,当一切脏污被掩埋在泥土当中,那么一切便都没有发生。
哈维尔提出了疑问:“路线能否避开丛林,峡谷这种有明显高低差的地形?”
玛蒂娜:“所以我才说,要是我们够快的话。”
哈维尔:“尽快动身吧。姑娘,得罪了。”
也不管夏莉是否愿意,哈维尔一把抓住夏莉背了起来,不出意外的遭遇了她剧烈的反抗。
夏莉:“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哈维尔:“……”
夏莉:“你没听见吗?!我说我自己能走!”
夏莉的反应非常抗拒。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刚刚目睹了这个要背起自己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食人血肉,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抗拒。他可能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思想做出了这种行动,但行为太过极端,让人根本不想去思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维尔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说到:“……你现在可是连剑都握不住,不用逞强。趁着有时间好好体会刚才的战斗。活着体会殊死一搏后生存的机会不是哪一次都有。这是非常宝贵的经验。”
哈维尔老气横秋的语气好似他经历过不知多少次凶险异常的杀阵。夏莉没有多说什么,学院里的剑术教习说过同样的话并和她们反复强调。呼吸调整至平稳,闭上眼睛仔细的复盘刚才战斗的所有过程和细节。
将战场打扫干净,一行人快速向着哨站前进。
————
铁矿村,经过一夜的鸡飞狗跳,短暂的休息过后,人们给矿井中的遇难者们做了简单的告别,然后村长带头整个村子的人携手一同收拾昨晚被土匪造成的破坏。黑暗的夜晚已经过去,活着的人迎着朝阳继续自己的生活。而这次,他们的心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萌芽。
老村长躺在摇椅上喘着粗气。感叹着不得不服老了,体力活就是干不过年轻人。
看着村子里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们大声呼和将石料木材扛起,比拼着谁的活干的又快又好,比拼着谁扛的货物最多,输的人晚上请酒。
这个沉闷的村子在年轻人们热火朝天的劳动中重新散发出一股朝气,而玛蒂娜在临走时在这里采买了很多东西,结账的时候直接扔了一笔钱,除了结清马车补给之外,多出来的钱当做对这里投资参股。
老村长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条同样外界的路好好修缮一番,正好村子里的房屋需要需要修缮,周围的森林可以提供木材,想干脆大兴土木,但考虑到受害者的家属生活困难,现在又只能从这笔钱出。所以只敢稍微兴一兴,把路和房子好好修一修。他甚至给了小巴利不少零花钱让他去不远处的城市里采购一些东西顺便好好玩玩
正当老村长计划着怎么规划玛蒂娜给的投资时,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完全覆盖。
他全身汗毛倒立,一股不详的预感让他心跳加速,脑门上挂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回头,一个身材极为壮硕,面容阴鸷枯槁,毫无血色的人,正佝偻着身子俯视他
大白天活见鬼了?
老村长好似被这恐怖的面容吓到,双眼圆睁,下巴打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应该见过她们。”
说完,这个恐怖的巨人拿出两张惟妙惟肖的画像送到他的眼前。老村长一眼辨认出了画像的主人,正是玛蒂娜和夏莉母女!
还未等艾诺根狡辩扯皮,乔里将一个鼻青脸肿的矮人扔到艾诺根的面前。
那正是打算去镇子上的小巴利!
“孩子!孩子醒醒!”
艾诺根赶紧对小巴利施展神术稳定了伤势,让剩下半条命的小巴利
乔里扯起那诡异的音调自上而下的俯视艾诺根村长“我,来自散塔林会。现在,我问,你答。不要撒谎,不然屠村。”
乔里满不在乎的阐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像是一头恐怖的怪物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杀气,彰显自己的存在,威慑所有胆敢将目光注视在他身上的人。
小巴利在艾诺根的怀里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告诉艾诺根“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说”他用力的扯着艾诺根的衣袖,从力道上看他的伤势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声音很小,但是连贯,而且气息很足。
艾诺根心里有数了,这臭小子他在装死!
艾诺根心里明白,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又怂又怕的样子,从惊愕,愤怒中掺杂着恐惧,直到听到“屠村”两个字无力苍白,汗如雨下,直接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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