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不冷不淡的嘲讽,齐天兵毫不在意的轻轻一笑,继续下起了猛注。

“皇室血咒的存在让呼延一族的寿命仅有区区的百年,据我所知,国主在位也有不少年头了吧,想来应该到了立储的时候,如果二殿下想要破除血咒,那么大宝之位必要势在必得!”

“但我可是知道,这些年四殿下也没少走动,九部之中的不少大人与其都有来往,最近更是和战王府频频联系,虽然二殿下掌握的力量远超过对方,但若是战王府与对方联手,那便一切都不好说了!”

“三位王府虽然都没表态支持谁,但我可以明确告诉殿下,只要您这次出手,我齐王府一定站在您这边!”

呼延煦眯了眯眼,牙缝中森冷的挤出了几个字。

“你是在威胁我?”

齐天兵连连摆了摆手,假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这样我们互惠共利不是?”

“哼!你又怎么保证你说的真实性?就凭你还能代表齐王府?”呼延煦冷哼了一声说道。

齐天兵听着自己被贬低,也不生气,端起茶杯吹了吹,不急不慢的说道:

“以小博大,二殿下确定不试试吗?我们之前也有过合作了,起码我齐王府不会投注到四殿下那边,但战王府我可不确定了!”

话说到这里,齐天兵内心早已大定,他死死的拿捏着呼延煦的心理,对方想登大宝,必然要自己势力越大越好,他以四殿下刺激对方,呼延煦根本不敢赌,在对方眼里,就算不能拉拢他们齐王府也必然不能让他们倒向四殿下。

果然,过了不久,呼延煦便挥手摈退了四周的下人,双眼死死的盯着齐天兵说道:

“今晚丑时,执金卫会接管城门防护,禁城一刻钟,但我需要得到,你们关于天落之年后天烬的所有资料!还有你齐王府要帮我坐上储君之位!”

听到这么说,齐天兵顿时露出一丝喜色。

“二殿下放心,我所说之话尽皆算数,请殿下拭目以待便是!”

眼见目的已达成,齐天兵也不再逗留,寒暄两句便转身告退离开。

临出门之时,斜瞥了身后的呼延煦一眼,冷冷的笑了几声,但马上又将自己的獠牙再次隐藏了起来。

呼延煦看着齐天兵离去的背影,双眼同样闪烁着幽光,眼神中有着毫不遮掩的杀意流露。

“窃国者当诛!真当没人知道你们齐王府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吗!还敢利用我?等我腾出手脚便第一个杀你!”

......

当晚,随着更夫的三道更声响过,子时悄然已过。

皇宫深处,一处极为华丽的阁楼之中,月魅手持着一枚白色玉牌,正在感应着其中的内容,良久才抬头喃喃道:

“杀阁传来了消息,四更时,要在十里铺伏杀夜凌,看来九命狸真的没有死!监天司早就算到了这一切,甚至连我都成为了棋子,天烬的大幕真的要拉开了?”

说完之后仿佛情绪有了些低落,愣愣的坐在原地,有些发呆。

“可这样的计划势必会将夜凌置于风暴之中,战王府真的没有怨言吗?夜凌会甘心吗?”

“你的心中有愧疚?”就在此时一道天外来音,带着些许的沧桑和沉重直接传入了她的脑海。

月魅猛然的抬头,但又霎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神情略微的有些恭敬。

“林老,我确实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这场计划对于夜凌来说几乎九死一生,一旦他......”

“哼!”话未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国破焉有家在?天幕一旦落下,夜凌又岂能独善其身?”

“再说了,我皇室待他并不薄,远的不说,就说你三番两次的救他,这情谊如何算?更何况,连你现在整个人都是他的,让他承担些许风险,难道不值?”

听到后半句的调侃,月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又快速的压了下去,说话间都扭捏了起来。

“可是......这......夜凌的身后之人......”

“没什么好可是的,按照计划执行就好,若他真的死了,那便代表他不是天烬那一线生机,到时就算他身后之人回来,我们天烬还能不能存在还未可知,何须管那些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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