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之前已经两次离开我了。”唐灵晨听得耿明这样讲,愈发觉得自己心里委屈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你还是要和我分开!”
耿明自知理亏,只得先顺言说道:“晨晨,我心里一直都记着呢。在你豆蔻年华的时候,我们就曾经说好不分离,约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那一年,你说嫁给我之后按照传统是要妻冠夫姓被唤作耿唐氏,为表公平,我得率先夫从妻名,因此,在那之后你便一直唤我成郎。诚如你所言,你我夫妻二人早已如同并蒂花开一根茎,连理枝生一棵树,比翼鸟飞一片天......”
“噗呲”一声,唐灵晨突然被耿明说的三个借喻逗笑了,“呜呜呜”的哭声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看见唐灵晨的压抑情感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缓解之后,耿明继续向唐灵晨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晨晨,你的出现,让我看见了生活缤纷多彩的颜色。今生有幸能够遇见你唐灵晨,我耿明已经是最大的知足;能够和你唐灵晨喜结良缘,我耿明此生再无缺憾。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下辈子,我耿明决不负你唐灵晨!”
耿明此时对唐灵晨脱口而出的情话,无疑像是给陷入消极负面情绪包围的唐灵晨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两人之间的郁闷氛围得到了有力地缓和。
“好了,我该走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耿明娇宠地轻轻揉了揉唐灵晨的秀发,便挣脱开唐灵晨双臂对自己的禁锢站起身来,往远离婚床的方向迈出了两步。
就在耿明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放心地转头离开之后,不知道唐灵晨又是出于什么缘故,突然扭头伏趴在二人的婚床之上,发出了越来越大的哭声。
那颤抖的声音和柔和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望着伏在床上的唐灵晨哭得像个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耿明那坚硬如铁的心志也有些动摇了。
他何尝愿意去那波谲云诡的京城之中,身陷阴冷无情的权力斗争旋涡里。
他又何尝不想与眼前的佳人相依相守,每天共坐如梦如幻的山野中静静观赏落日的余晖,携手到老......
他耿明不是热衷功名权贵之人,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强盛的国、美满的家和一个懂事体贴的她。他只想清清静静地与所爱之人过着自己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为此,他饱读诗书、苦练武艺,积极投身于天下统一安定的大业浪潮中。
原以为,经过十多年的努力与打拼,自己从小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如今圣上病危,朝堂动荡,以不知多少人的血骨好不容易铸就而成的良好局面眼下又面临着崩盘瓦解的风险,他耿明又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
可以说,这个关键节点上他耿明一人身系天下安危,如若坐视不管,他耿明又有何面目来应对黎民苍生对他的讥讽和失望。
他耿明可是从来不曾让人失望的啊!
耿明的内心也在煎熬,他也难受啊!
不去的话,除却辜负了圣上和邓老帅的期盼与信任,更是违背了他耿明这二十多年来信奉的做人理念。
所以,他不能不去,这或许对他来讲实在很难抉择,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只因为,他是耿明!能让人产生强烈依赖心理的不败军神——“卿侯冠军”。
“晨晨,不哭了啊。乖。”定了定神,耿明再度走向婚床,坐了上去,将唐灵晨一把拉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今天可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心地笑才对嘛。”
唐灵晨这时张开了双手死死地围绕着耿明,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忽然地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耿明见状,用手轻轻拂去了怀中佳人鼻梁处的眼泪,搂得更紧了。
“晨晨,你要知道,我也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但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啊。现在朝廷有了危难,圣上急召我回去,我不能因私废公呐。”
“成郎,你一定要回去嘛?”将头埋在耿明胸前的唐灵晨仰起她那张精致无瑕的鹅蛋脸,两眼汪汪可怜兮兮地小声抽泣着问道。
“你看你,脸上的妆都哭花了,都成个小花猫了。”耿明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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