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阵,这才回过头,沉默的坐着。

年哥也一言不发。

在我记事之后,我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或是人,我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他们一开始觉得我在博取关注。父亲觉得我精神有问题,还特地带我去看了医生。

医生在问我几个问题,然后扫描了一次脑部之后,我们就回去了,之后爸妈消沉了很久,很快矛盾不断,一直在吵架。我那时一直以为自己的脑子有问题,是自己让这个家变成这样。

年哥那个时候已经是我母亲的徒弟了,平时偶尔看到他穿着九州的校服,带这个红色臂章来我家写作业,然后去厨房和母亲一起做饭。父母吵架后,他来的很频繁,当时我的所有功课都是年哥帮我辅导的。在我心里真的和哥哥没什么不一样。

有一天,父亲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母亲自那时候起那天天在夜晚偷偷哭,小时候怕黑,起夜上厕所总要人陪着,我跑去找妈妈,站在妈妈的门外听见了她的哭泣声,就独自回床了。

那一晚我记得很清楚,我尿床了,一项暴脾气的母亲知道后也没有说我什么,只是让我睡前上厕所,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起夜的习惯。

再后来,老妈笑着告诉我“韬韬,咱们去找你舅舅,在克鲁格呢!外国哦!你可以交到外国的小朋友了。小年哥哥也会一起去哦!”这句话我记得很深刻,即便后来我知道这次来克鲁格是为了有更加先进的医疗技术来治疗我的脑疾,但搬来之后我就再也没发作过了。

那天我很高兴,不是因为要出国,而是因为我看到那么久没有笑过的妈妈终于露出笑脸了。

“嗯”我笑着点头答应。

“哝,三明治,凑合吃吧,早上实在懒得给你做饭。”年哥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看着眼前出现的纸袋抱着的三明治。

“拿着啊!”年哥催促了一句。

“哦哦”

伸手将其接过,有些烫手的三明治摸起来软软的,香味也让之前不见动静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吃着早餐,年哥则是大大咧咧的靠在一旁的墙上又点起一根烟,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等我吃完。

很快5分钟不到,我就吃完了,年哥似乎看到了美女,目光一直盯着一个女生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就这么坐上车,一拧把手,往学校继续开去,这才堪堪收回目光。

“刚刚那个好像是我前女友”年哥没头没尾的突然解释了一句。

“哪个?我都记不过来你有多少前女友了,你还能记得?”我笑着调侃了一句。说句难听的话,年哥是个滥情的人。换女朋友的频率如同吃饭喝水。老妈也不止一次骂过他,也不见他怎么收敛。

“应该是维罗纳人,维罗纳人的话……凯蒂?琼斯?还是霍普来着?”他又不自觉的往后扫了一眼。

我已经懒得搭腔了。

很快我们来到学校门口,今天校门口的车依旧很多,克鲁格的律法是年满16岁就能考驾照开车上路,所以开车上学的学生不在少数。不过这次倒是有新面孔,好几辆警车在停车场停着。

“哟?这是咋了?这么多警察?”年哥将电动车停在道路拐角。望着停车场那一辆辆警车。

我从电动车上下来,心里也满是疑惑。

“哦对了,9月了是吧?大体检啊!”

“今年的大体检在10月啊?提前了?”我嘟囔着伸头往前看看了,尽管这无济于事。

大体检是全球性的体检活动,每个国家都会在孩童步入青春期的时候都会由当地政府组织在每个学校里面体检,并发放身份id饰品“命卡”。政府发放的饰品就是一张两指宽的长方形的金属片,类似军队的狗牌一样戴在脖子上的。在卡片一角有一个大约只有几毫米的玻璃球小灯。除了九州之外的地区政府发放的都是这样的。我妈的身上的身份id饰品是一块羊脂玉,只有拇指节大小叫做“命燧”

当然这种饰品的核心并不是外观,而是里面储蓄的身份信息,所以可以做定制化,只要拿着自己原有的命卡,和一个可以承载身份信息的空的定制化命卡交给官方,10分钟内就会转移成功。

十分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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