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古旗,这个名字由我亲生父亲的姓氏,我母亲的性格,和我出生时第一个主动碰的东西组成。
我的父亲叫方晟廷,爱喝酒,常喝到醉熏熏地回家。但他从不像小说里的那样实施家暴。他很爱我和妈妈,会帮妈妈顾家,辅导我作业。他喝醉了就躲在书房里看看书,睡一觉,等第二天醒来,酒就醒了大半。这时他才敢出房和我们打招呼。
我的妈妈是一个优雅的富家太太。名,柳鴪。她的想法一直都很古老。就如,重男轻女,大得让小,男人有外遇是女人的错。但抱着信其有有,不信则无的心态。她抱着这种想法,她抱着这种理念对待他人,但我的母亲永远我会用“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态度对待我,她的女儿。她的道理从不对我实行。也许是因为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或说,她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她不偏心,也没有机会偏心。
我的名字也在之前提到过了。我叫古旗。出生后第一个碰的物品就是国旗。那是一支掉落在地上的国旗。旗子的布料在地上被呼来的风吹得一会儿飘去东,一会儿飘去西。但我从未显现出不耐之色,旗子飞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成长,那把旗子我在书上看到过。那是国旗,是我国的象征之一。那把国旗就一直摆在我房里的书桌。鲜艳的红很刺眼,但我觉得那是幸福的象征。父母把我从小到大第一件做的事情,第一个碰的东西,第一个吃的食物都拍下来留念,收藏起来留恋,记下来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把国旗。我真幸福……
这晚,我做了场梦。梦中我家破人亡,屋里的家具尽毁,一家人非死即伤。我逃出来了,被父母使出浑身的劲推出来的。我犹豫是被推出来的,身体还处于趴着的状态。
警笛声传入我的耳朵。消防员的呼喊声,放屋里的呼救声不绝于耳。可我好像听不到了。
那场大火害我失去了我右耳的听觉。左耳一阵耳鸣。绵绵不绝的惨叫声在我耳里就如朦胧的场景般不清不楚,很难用言语形容。耳鸣声越来越小声,似乎被周围的声音攻破,慢慢被吞噬。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警笛声,是呼救声,好吵。
在我被推倒的那一刻其实不久,但我感觉全世界都放慢了。愣了一瞬,我猛然回头。刚刚好多消防员以飞快的速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跑去救援。可我看了又看,左边看了右边看,却从未看到我家人的身影。他们化成灰了我都认识,我又愣了好久。“他们……没有走出来……”
我猛的惊醒,一场梦弄得我满身大汗。
昨天晚上我窗户忘关了。刚好有人在我家附近烧垃圾。难怪我会做这场梦。这场梦太有感觉了,让我感觉这是真的。却又肯定,这只是一场梦。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洗漱台,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多了。我总是这样,顾虑太多,时常胡思乱想。我到底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乖巧好欺负的方古旗。
我这人啊,报复心特强,可是我的家室不给我嚣张蛮横的权利。我小学时常常惹是生非,烂摊子总是父母沉着脸帮我收拾。他们实在给不起赔偿了,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让我自愧不已。我再怎么嚣张也不能让我的家人抬不起头。
从那天起,我就像是被磨顿了的刀。从原先的尖酸刻薄变得软弱可欺。起初,我的变化不算很大,只是会去听从别人的劝告了,话少了。我看到爸妈苍老的脸多出了几分欣慰。那双满是柔情的眼总是偏心于我。我再怎么嚣张父母也会继续宠着我。现在,他们好像很惊讶,开心,欣慰。我觉得,我终于让父母开心了。从此以后,我便继续磨我心里的刀。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父母会同意我开始出席宴会,我会得到长辈们的赞赏,会让我的父母被其他人羡慕。这是他们一直渴求的。我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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