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美林湖聚餐归来,已经是晚上的八点打后了。正坐在沙发上欣赏着网络上传的合影留念,忽然电话铃声响了,看看来电是谁?宋世承,一位曾经多年的同事打来的。我真纳闷,这位仁兄很少跟我说话,离开数据中心调到CG处后,就根本不来往,更别说有电话的沟通了。真是碰上面了,也就是客气地说上两句。这人很让人摸不着头脑,陈示海在故意打压我的时候,他就极少跟我说话了。我们在议论陈示海的时候,他就像在躲避什么似的,走开了。结果他成为了陈示海的红人,黄占清调走了,陈茂想坐那个位置,陈示海却给了宋世承。至于他有没有向陈示海说我们的不是,很难判断,反正他是有意要和我保持距离。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恨他。最近,也就是上周二吧,我们中午在饭堂一起吃饭,他的话题突然多起来了。说的最多的就数吴问初的故事了,真的,比自从陈示海来数据中心后,他的话全部加起来,还没这次的多。那么这次他为什么会主动打电话给呢?

“宋世承!”我直接叫他的名字。

“干什么去了,喝酒吗?”这就算向我问候了。他算不算酒鬼?应该属于那种特别能喝酒的人,所以,酒的话题会常挂在嘴边。

“是喝了一点”他算问对了。我在外面基本不喝酒,主要是开车,但是这是在家门口,破例喝了。估计他也没有想到,也就是随便问问,一个开场白。

“怎么样,来庄园玩吧,数据中心就你没来过”他一定有大事才会电话我的,如果我直接问他什么事吗?有点俗。

“哎!我想问你啊,吴问初走了,知道吗?”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心一沉,这确实是个大事。吴问初是我们数据中心的同事,属于我和宋世承共同的同事。早我两年退的休。

“你不知道吗?我也是听李去病说的,因为新冠死的”

“哎呀,那太可惜了。上个月我还看过他呢,脸色很不好,应该属于血压高引起的。像他这种症状,要真是染上新冠,会有生命危险的。一定是并发症引起的死亡”。

就此,我们聊了很久。都是些感到惋惜的话题。

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那天中午饭堂聊天,聊的最多就是吴问初,无意中我说过他的身体很差,脸色红得几乎发紫,意识昏沉。说着说着,才几天就没了。如果纯粹是高血压,坚持一两年以上没有问题的,一个新冠,真的发起高烧,那绝对送命。

他只是听李去病说的,为了得到证实,我得人求证,于是我想到了W处长。

“听说吴问初出事了,是真的吗?”

“是的,走了。”话很短,但让我感觉很沉重,毕竟我们共事二十多年。

“可惜了,我要参加他的追悼会,可以吗?”我真希望见吴问初最后一面,去瞻仰一下仪容。

“看其家人怎样安排,到时再联系。”

“好吧!”

从我被调到数据中心算起,吴问初已经是第二个离我们而去的同事了。

第一位是严英琪,四十出头,人到中年,正当事业有成,一个肌肉萎缩,生命中的二号杀手,无情夺走了她的生命。许多人都说她的好,说话嗲嗲的,人又长得好看。而我呢?不置可否。因为我们同属一个业务组,个中关系错综复杂。本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我是名校毕业,专业对口,而且一直就从事专业工作。而严英琪呢?高中毕业后,靠顶替父亲进入了机关,一直就从事收发工作。调入数据中心后,我已经是付科级干部了,而她还不是干部。没有任何的财务知识或者经济类知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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