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洒洒稍有不满,抬头反驳道:“我哪有毁他名誉?我说的就是事实!”
时献:“事实讲究凭证,怎可从她人口中判定他人善恶。”
稚洒洒义正言辞:“繁星说的,就是证据。”
时献:“只是一面之词,不可断是非。”
稚洒洒:“你!”
时献眼神温柔,解释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造下口业,日后后悔。你可知人言可畏,有时流言蜚语也能杀死人。”
逍遥眼看着稚洒洒越来越生气,试图缓解气氛:“大哥,其实我俩也只是随口一说,哪有那么严重。”
时献看向逍遥,目光坚定:“你也要谨记在心。”
逍遥听话的点点头:“哦。”
稚洒洒终于忍不可忍,深吸一口气:“照你的意思,日后我若也辜负了你,离你而去,你非但不会怪我,反而还会替我开脱,为我找想咯?”
时献微愣,她知道稚洒洒说的是气话,可他还是认真思索之后:“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定是我先做了让你委屈至极的事,你才会离我而去。”
稚洒洒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我就是单纯厌烦了你,就是想远离你!”
时献心口一紧,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可他还是忍着难过微笑着:“若真如此,我更没有理由怪你,心悦你是我心甘情愿,你心悦谁亦是你的自由,我只希望没有我,你能更自在快乐。”
换作别人,稚洒洒一定觉得这人是花言巧语哄骗自己,可说出这些话的是时献,是为了她舍弃幻境的时献,是帮她手刃仇人的时献,是早出晚归学习烟花为她安家的时献。细细想来,自认识他起,一直都是他在默默为自己付出,而她却从未为他做过什么。稚洒洒恢复了理智,想到刚才说的话,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逼斗,她看着眼中闪过委屈的时献,心中更是自责不已,拉住他的衣角:“小石头,对不起,刚刚是我口无遮拦,我不该随意毁谤他人的。”
时献似乎还在为稚洒洒刚才的气话难受,他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声巨响,惹的街上行人纷纷抬头看去,随后感叹:“哇,这何府真是大气,如今太阳刚升起,便开始大放烟花庆贺了。”
“是啊,是啊,这烟花之下,居然还散落着软金细银呢。”
“百年不得一见啊,居然精妙到如此,昼日竟也瞧得见烟花的色彩,真是妙哉,妙哉!”
稚洒洒本没有被吓到,可她知道时献将自己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了。为了哄他,在第二声巨响时,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扑进时献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
时献明显僵了一下,脸色瞬间通红:“你,你做什么?”
稚洒洒故作软弱,以撒娇的口吻说道:“声音好大,我害怕~”
时献红到了耳朵后面,略有尴尬的看着一旁龇牙咧嘴的逍遥,逍遥一眼看穿了稚洒洒的心思,埋怨道:“真服了,好歹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光天化日的,我先去潘府了,你们慢慢抱吧。”说完,识趣的离开了。
时献低头轻声细语道:“众目睽睽之下,此举不妥。”
稚洒洒紧抱着不放,扭动了一下,委屈道:“不嘛,人家就是害怕,抱抱都不行嘛?”
时献心跳声咚咚作响,呼吸却变得小心翼翼,他看了看人群中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耐心说道:“对你名声不好。”
稚洒洒笑容如蜜一般:“没事,反正我也不嫁别人,只嫁你。”
这一句不说还好,一说时献彻底乱了章法,半天也没有回应,稚洒洒好奇的抬头看着他,时献低头,他的眼中闪烁着灼灼火光,即便是万里冰川仿佛也能在他眼中融化。
稚洒洒逐渐沦陷在他的目光中,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视线下移到时献完美的红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封屠仲炫与封屠卓池二人在街上,感应到一股魔气,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顺着气息寻了过去,最终目光锁定在逍遥身上。
逍遥本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的人群,为结亲队伍捧场,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后,好奇的望了过去,见到封屠卓池与封屠仲炫二人,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往人群拥挤之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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