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变得空空荡荡。
......
“霍娜，什么东西占了你的系统进程？”
男人看着屏幕问道。
天花板里传出温柔的声音：“主管，我在检查认知滤网。”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那玩意儿还用检查吗？”男人诧异道。
被称作霍娜的人工智能回答：“任何机器和技术都有失灵的可能，因此需要经常维护，越重要的东西越应该认真对待。”
“好吧。”男人顿了一下，“把白如故的画面调出来给我看看。”
他露出兴奋的表情。
霍娜简洁地答道：“好的，主管。”
屏幕上出现白如故的画面。
啪！
又是一鞭，白如故已经伤痕累累。
某种他不理解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翻涌着，这股力量建立了他与笔记本的联系，让他虽然没有看笔记本，脑海里却出现了笔记本的画面和内容。
我越来越不像人了。
肉体的痛苦逐渐远离白如故的神经，但白如故能感受到，每一鞭落下，他身体里的这种力量都强壮一分。
他已经能够不太费力气地拖动栓住四肢的锁链了。
他忽然有种明悟。
他知道羁押中心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拴锁链了。
其他污染物应该也有锁链。
只是在被打多了以后，身体中的力量积蓄得足够强大，让他们能够挣脱锁链，袭击羁押中心的员工。
李岚看着白如故平静的表情，不由地怒从心生。
他丢下鞭子，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
“白老师！”
“你对疼痛的忍耐能力很好，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忍住这个！”
李岚眼神暴戾地走到白如故面前，毫不犹豫便把烙铁插向白如故的胸膛。
嗤——
白如故皱了皱眉毛。
身体里涌动的神秘力量大大削弱了他对痛苦的感知，他只觉得自己像被虫子咬了一下。
但这一烙铁下去，他好像听到身体里传来什么断裂的声音。
咔嚓
他体内的神秘力量疯狂增长，鲜艳的红色迅速替代了他瞳孔原本的颜色。
在李岚震惊的表情中，白如故顶着他的烙铁，缓慢起身。
嗤——李岚用力压烙铁。
白如故的皮肤上冒起白烟，还发出焦糊味，但白如故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昂起头与李岚对视。
李岚看到他眼底的红色，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
“这只是第一次暴力工作！”
“你怎么会暴走？”
李岚看白如故的表情就像活见鬼了似的。
通常而言，一个污染物要经历多次暴力工作才会暴走。
邢远市羁押中心的最短记录是三次，由一个被关押在羁押中心最底层的强大污染物创造。
李岚从未听说过挨一次打就暴走的污染物，所以他这次没有找其他员工借能对付污染物的升格武装。
他松手丢掉烙铁，转身朝门口跑去，疯狂拍打墙壁上的开门按钮。
“开门！快开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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