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地牢内,四处弥漫着血液与铁锈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已经生出苔藓的台阶有些打滑,不小心行走就可能摔倒在地。
徐庆安和刘从易捂着鼻,蹑手蹑脚地跟在牢房守卫身后。
“徐大人、刘大人,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犯人。”守卫来到一间牢房门口,挪开身子,让两人能看清楚里面的人影。
徐庆安皱着眉探头,只见昏暗简陋的牢房里,一名皮肤黝黑,披头散发,胡子邋遢的中年男性,正躺在干草堆成的床上,沉沉地睡着。
“从昨晚把他送进来到现在,他有醒过吗?”刘从易问道。
守卫摇了摇头。
“应该是没有。至少我们每次巡查的时候,他都在那个位置躺着。”
刘从易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守卫把牢门打开。
后者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钥匙,随着咔嚓的一声,牢门上的锁被打开,厚重的铁栅栏门被轰地推动,发出沉重的声响。
部分被关押的犯人被响声吵醒,有些闷闷不乐,一时间,狭窄的地牢里响彻着此起彼伏的抱怨。
然而,即使这般嘈杂,那石益也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堆上,安静的像个死人。
难道,他自尽了?
徐庆安和刘从易心中不解,彼此对视一眼后,并肩走入牢房内。
“石益,起床。”徐庆安叫道,但那草堆上的人始终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他才凑近石益,大手向他后背抓去,准备将其一把捞起。
就在他马上碰到石益时,后者却突然一个翻身,露出狰狞的面孔,两只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徐庆安,接着像饿狼一样扑向他。
竟敢袭警?你好大的胆子!
徐庆安心中一惊,身体就如闪电一般往后一跳,接着狠狠甩出一记飞踹,重重地踢在石益脸上,石益整个人顿时像足球一样被踹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石益撞在墙上,嘴里喷出鲜血。
看着摔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石益,徐庆安不屑地啧了一声,拍了拍沾了些许灰尘的衣袍,冷声说道:“绑架妇女虽是死罪,但若你供出主谋,尚有一丝存活的几率,可袭击芩竖卫……你是嫌一条命不够用?还是想现在就立马转世投胎?”
“哼……咳咳,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石益咳嗽着,但笑声不止。
“咳咳……就算我供出主谋,以你们的竖查司的作风,能留我活口?可笑,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刘从易眉头紧蹙,虽被嘲笑,但却没有生气,反而坦然说道:“戴罪立功,如若功劳很大,本就可以以此免去死罪,这是竖査司的规矩,我们又没有骗你。”
刘从易本以为这一番话能让石益稍微安分点,但后者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他眼神坚毅,不带一丝畏惧之色地与刘从易对视。
“你觉得,我一个敢去绑架顾家千金的人,会害怕死亡吗?”
闻言,刘从易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石益。
“你们是来审讯我的吧?”石益往地上吐出一口浓血,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会不会告诉我们,还得上刑了才知道。来人铐上。”刘从易对外头的守卫叫道,很快便有一名守卫带着枷锁匆匆赶来,将枷锁戴在石益身上。
“送去审讯室,我亲自来审问。”
“是!”
守卫应道,接着用脚踹了踹石益的背。
“起来!”
“呵……呵呵呵呵,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石益一边踉跄地从地上站起,一边冷冷地低语,“你们从我这里知晓不了什么的……”
“聒噪!”徐庆安有些不耐烦地怒斥一声,接着一巴掌打在石益脸上,“安静点,走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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