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晚上八点一直忙碌到十一点,余景看着分针抵达十二点的位置,开始洗手准备离去,在此之前,他走到正坐在门口悠闲地哼着歌的老板面前问道:“老板,工资什么时候能发?我最近学校要考试,这几天可能都不能过来兼职。”

老板却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地哼着歌,可是余景也不走,就那么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他这才缓慢用一种忧愁的语气回复道:“小余啊,最近店里面的生意不好啊,营收都不够房租水电人工的,你也要体谅一下,工资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安排的,放心吧,该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

“您已经拖欠我两个月的工资了。”余景有些不悦,其他人的工资早就已经发放,只有自己这个兼职的被他一拖再拖。

老板听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要是实在缺钱,我先给几百你先用着吧,到时候店里面生意好转,我再给你发过来,你着什么急嘛。”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工作了,把我的工资给我,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真是不懂变通,一点小事就闹着要离职吗?这样子能干成什么大事?”老板眼皮跳了跳,其实在店里面,反倒是余景这个兼职的学生干活最多,他心里其实也清楚,不过是仗着对方条件,加以克扣。

却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向来逆来顺受的余景竟然会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

他不知道,余景先前是为了曼瑶而存钱才选择忍受不公的对待,但现在最主要的目标准备学校的联考,至于这份兼职,其实早已经厌烦了。

“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也不想缠着你,你把钱结给我,人账两清。”余景继续说着。

见对方如此,老板计下心头,“工资结给你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说走就走,我这里也没有人手补充,这样吧,急辞就只扣你百分之三十,很合理吧?”

余景的呼吸声都重了几分,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行,现在立马给我结清。”

数着手中的钱,一小时十五元,六十天总共一八百十个小时,原本应得两千七百,除去被克扣的百分之三十,居然还被扣去在店里用的水费,到手只有一千八百元。

“有够恶心。”余景收起钱,深深地望着身后的农家小饭馆的招牌。“祝你早日倒闭,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余景深吸一口气,“不管他,先准备后面的联考,一点小事不要影响了心志。”

在回家之前,余景习惯地来到医院看望曼瑶,这一次来到病房前,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头趴在门口朝着里面张望。

“你是谁?有什么事?”

余景冷不丁地突然出现在身后,老头顿时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拍着那干瘪的胸脯,“哎呀,小后生,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余景目光不善地盯着老头,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的窥探,很难不让他多想,自从曼瑶昏迷之后,余景每天都在搜查着神秘组织的信息,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不好意思啊……我是听说这里的病人也是昏迷不醒,我想着来看看,是不是和我孙女也是一样的情况。说起我的那个孙女,真是可惜啊!十几岁的孩子,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别人跟我说是参加了邪教,可是她还那么小,怎么会参与到那些事情里面……”

老人拍着胸脯保证,他的话语诚恳,不似在说谎,说着他孙女的遭遇,老泪纵横。

“你的孙女?具体是怎么回事,可以跟我说说吗?”余景见状,有些愧疚,他搀扶着老伯在一旁坐下,询问关于他孙女的事情。

根据老伯的讲述,他的孙女也是在一个夜晚自杀,不过不是跳楼,而是在房间里面割腕,在送去医院后,虽然身体没有大碍,可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听别人议论说是着了道,魂被牵走了,而有一个邪教组织,专门干这一类的事情。

余景听完沉思,老伯似乎觉得他是在怀疑自己,连忙要拉着余景去他孙女的病房看看。

老伯的孙女就在走廊的另一边,走到门口,余景看到里面的病床正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女生,模样精致,却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兴许是因为身体有些太瘦弱了。

“哎,我家姑娘可怜啊,出生就没有爹娘,我的老伴也走的早,就剩我这个糟老头子带着她,也是我太不关心她了,等到出了事才发现,我后悔啊,后悔啊……”老伯拍着自己的脑袋惭愧地说着,“我对不起姑娘啊,对不起她爹妈……”

“老伯,你别太伤心了。”老伯的话让余景很是触动,自己又何尝不是心中愧疚呢,他安慰着老伯,一定可以找到方法。

“方法……我倒是有……”老伯止住眼泪,有些迟疑地说出这句话,他试探地问余景,“孩子,你想不想让你家姑娘醒来?”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余景立即就被老伯的话吸引,自己都找不到半点头绪,眼前这个平凡无奇的老伯居然说有方法让曼瑶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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