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图书馆要不就是周末来借书,要不就是上下班途中来还书。退休之后突然发现,除了家似乎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长时间逗留的地方,在逛公园之余,来图书馆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我常来的是附近的社区图书馆,很小,只有一间阅览室十来张桌椅,还有两张儿童的小圆桌小椅子,边上就是一排儿童书架。平时来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居多,大约是家务之余来这里补补书香气,不过他们多数看些报纸杂志的,呆上半小时三刻钟回去吃中饭或者准备晚餐去了。偶尔在午后会看到一些年轻面孔,三两结伴而来,看看手机或者就趴着睡会,不过一两个小时就走了。偶尔周末来,儿童区非常热闹,家长不仅陪读还要管教,这时的环境就不如平日里清净了,赶紧借完书回家。

阅览室和书架之间隔挡做成借书还书的服务台,以前是两个年纪大的看上去刚退休的阿姨,现在换成了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是否是编制里公开招聘的岗位不太清楚,反正在街道和区里的官网上没有找到公开的信息,这也让我失去了以前的梦想,退休后当图书馆的志愿者,说不定还有补贴可以拿。现在年轻人都下层到社区和居委,以前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岗位也成了香饽饽。

有条通道两端连接阅览室和书架。书架只有寥寥几排,有一排为新书,类型比较杂,从食谱到文学到佛经都有。我比较常流连于当中的两排文学类,早期我借过不少外国名著,看的人少容易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国内的一些畅销书作家,偶尔也会运气好借到这类书,余华的活着,莫言的丰乳肥臀,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秦腔,都在这里接到过。

借过的书其中最有收益的是刘心武的红楼梦解说,好像有四五本我分两次才借全。以前看红楼只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常看常新但比起评点类的大家谈,后者可供发掘和共鸣的点太多了。自此以后,我连续很多年喜欢红学点评书,包括在喜马拉雅上的有声书,经常晚上听着催眠,几乎成了常态。

儿子上大学之后,有了零花钱自由,也有了买书自由。陆陆续续快递到家的,或者学校宿舍搬回来的,书橱放不下了。装修房间时特地做个一面墙的柜子,一半放衣物还有一半放书。加上原来两个书柜,还是不够用,他的单人床头堆了三四摞,有单行本也有成套包装的精装版,还有两个收纳箱,一半都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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