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说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孩子挠了挠头,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燕先生笑眯眯的,摸着孩子的脑袋,趁着孩子不注意,偷偷塞了一枚极为小巧的印章到孩子口袋里,是一枚庚字印。
燕先生起身打水,孩子盘腿坐在树根上,双手托腮,想念还是村口的桂花糕了。
“你小子,想啥呢?”
孩子木讷的笑笑。
“燕老头,你瞧他那流口水那样,哎哟哟,肯定是想谁人家家的黄花大闺女了。?”
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啊......?”
孩子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怔怔的看着来人。
槐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略显疲态的年轻人,正懒洋洋的盯着自己。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右手缠着绷带,裤腿和身上处处都是泥印子,蓬松凌乱的头发上还挂着今天早上的露珠,显然是跋山涉水很久了。
“我叫元明。”
元明?好奇怪的名字。但孩子还是在心里记下了。
年轻人抹了把脸,起身跳下。孩子也继续打量着这个说话不太着调的年轻人,他留了一根很小的短辫,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辫子尾端系一红绳,红绳上还有两颗银色的小珠子。年轻人脸上还有些泥块,连续多天的脚程让他看起来气色稍显暗淡,相貌不算出众,却颇有英气。
云雾看着他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眼睛,那似乎是一双能映照整个世界的眼睛,只是这样的感觉也像刚刚的燕先生一样,一闪而过。
“你小子,发什么呆呢?哈哈...燕老头,我可是跑了好长一段路才过来的,下次你可得用好酒好菜招呼着。”只见那年轻人已经来到燕先生身旁,一手搭在燕先生肩上挽住脖子,一边在燕先生耳边笑着的说到。
“你小子。”燕先生笑骂道,“好好好,备着呢,都备着呢。”
“不过你说下次?怎么,这次不留了?”
“嗯,不留了。最近可能会有很多事”元明拍了拍燕先生的肩膀“下次你可得好好请我喝点儿。”
“还有,我在神州东边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里面有很多关于改造人计划的执行方案,回头得去查一查。”明说道。
“好,事态紧急,我也就不留你了,上个香再走吧。”燕先生问道。
“好。”明道。
“对了,他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雾。”孩子看着奇怪的两个人,略带些迷茫的说到。
“走吧,咱们去上柱香,准备走了。”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缓缓的急。
孩子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了看燕先生,燕先生点头示意。
明转头说到:“可能三天,可能三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也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很多事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上香吧...”
孩子没有那么情愿的接过了一只引燃的香,象征性的插了进去。孩子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若有所思。
“行了,别老杵那儿,走。”明一拍孩子的脑袋,拎着孩子往前走着。
“走,我送送。”燕先生把孩子松在身旁,明也有意放慢了脚步,他知道燕老头腿脚不利索。
“想当年我第一次出这儿的时候,也就这么大,当年是真冷啊,当年小镇的风是真利索,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的刮在脸上,钻心疼。”明一边踩着草地往前走,有一茬没一茬的说道“喂,小子,知不知道为什么走之前让你拜拜那个三足的鼎炉?”
孩子摇了摇头,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会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那炉子里装的可都是骨灰,十年前因为天灾惨死的骨灰,老爷子没和你说?也对,你还小,不合适。”明扮了个鬼脸,“我可是听说,对那香炉不敬的人晚上可是会引来惨死的游魂,晚上你可得小心点。”
云雾被吓了一激灵,他可从未听说过什么骨灰,倒是十年前的天灾隐约听村里的老人提起过,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深聊,怪事。
“行了行了,你就别逗云雾了,这孩子打小就没什么胆子,经你这么一吓今晚要是睡不着,晚上可有你好受的。”燕先生喝了口酒,呵呵说到。
元明穿着一身黑袍,只是奇怪的是下半身是一身裙子的模样,有些类似古代的马面裙。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元明啊,眼光不错。”燕先生打趣到。
明没说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往前走着,抖了抖衣服,弹走了几块泥灰。
“哈哈”,元明笑了笑,打趣道“很潮流,换句话说,很阶级对立,不是吗?”
燕先生托了托腮愣了愣,一时晃了神,没说话。三人一同往前走着,孩子捡起了几颗石头,朝着远方几只在水畔旁嬉戏的白鹭丢去。
云雾听的云里雾里,他不懂这些,也不想听这些,只觉得这个叫元明的家伙不太礼貌,左一个燕老头,右一个燕老头。
他不喜欢这样的家伙。
元明看着云雾,思绪万千。
云雾是他十年前偶然间救下的一个孩子,但是后来燕老头告诉他,云雾似乎很不一样。一开始这孩子懵懵懂懂的,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拍。
但是到后来燕先生发现了端倪,不对劲,这孩子很不对劲,他学习的速度似乎是一条加速曲线,越来越快,虽说现在还达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是但是相比同龄人已经超出很多了。
像极了当年起源实验室的的改造人研究,他忘不了那两个代号
【超忆者】
【武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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