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那声喊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带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穿着黑色裤,脚穿胶皮鞋的双河村村长王信海。看上去村长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刚才那一声吼还是很有力量。

他急匆匆的跑到陈所长的跟前,双手握住陈所长的手,用力的摇着:“让领导见笑了啊,穷乡僻壤,他们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说完,又对着那群村民吼着:“反了你们,还不把木杆摞开。”,

那个穿着破旧迷彩服的中年男子仍犟着不摞,村长上去给了一巴掌,打在肩膀上,这才有人将木杆摞开。

陈所长看木杆已经摞开,才想起来站在一旁的我,拉着村长说:“王村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刑侦支队队长赵瑞,赵队长。”

我上前去和村长握住手说:“你好,村长,刚才多亏你及时赶到啊!”

村长边握着手边笑道:“应该的啊,应该的,天热,走到村部,咱们边喝茶边聊。”

我邀请他坐上我们的车,一起开到了村部。

村部在村子的南端头,大门面向村水泥路。门两边暗红色的大方立柱上,从左至右,依次悬挂着村人民委员会、村合作社2块白底红字的牌子,走进大门,正向面对着一栋三层楼的简易办公楼,不新,也不宽大。大楼前面有一间食堂和一个篮球场,接下来是几排已有些年头的红砖平房。

“村长,刚那男人说的秀娥是啥情况?”我接过村长递过来的茶杯问道。

“哦,那男人叫王信柱,秀娥是那个男人的婆姨,是他花了三万块钱买的,昨晚不知道听谁说的,你们要来抓他的婆姨,这才叫上几个人不让你们进村。”村长笑着说。

“你们这还有买媳妇的情况啊?”大胖问村长。

“这也不算是买媳妇,信柱给了秀娥她哥三万快钱,说是彩礼钱。在我们这不算啥事,秀娥也有了娃,领了证,就不算是啥买媳妇了。”村长轻描淡写的回答,觉得这件事也没有是啥大事。

“村长,那你们村有没有过一个叫王杰的人?”我一边问,一遍打量着村长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张中国地图,村长坐着的背面墙上贴着几张奖状。

“没有,我们村没有叫王杰的人。”村长很干脆的回答。

我又注视着村长的眼睛问道:“王大海,陈阿婆,王信军是你们村的吧?”

“是,是,他们都是,他们都搬出去很多年了,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他们怎么了啊?”显然村长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杀了,神色略有点惊慌的问。

“他们可能被一个叫王杰的人杀死了。”

“什么?”听完他吃惊的站起来,缓了一会就又坐下了。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搬出村子?”

他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来,说道:“王大海一直没有找到媳妇,十年前跟村子里人有点矛盾,一气之下带着陈阿婆离开了村子。信军是十年前从镇上小学调到县城教书了。”

“那他们有没有和谁有过仇恨?”我继续问。

“没有,这没有过,在村子的时候,没有人跟他们有过仇恨,也就是拌拌嘴,吵吵架,说上仇恨,那真没有。”村子眼神恍惚的回答着我的问题,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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