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恪字煜舟。杭州府临安人氏。”林恪此刻只庆幸平时多读了几本历史类的书籍,要不然只怕连自己的祖籍地都说不上了。
“煜舟兄。来京城可有急事。怎如此匆匆在荒废已久的破庙休憩呢?”戚继光不解地向林恪问道。
“这个嘛……自然是因为囊中羞涩……”林恪一时也编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本来说趁着时间暂停,去中饱私囊一下。可他这还没行动,技能就没了。
戚继光听此言微微思索了一番,从袖子里掏出几锭碎银递给林恪,语气略带歉疚地说:“实不相瞒。此次我赴京是为了办理袭职的。家父病重,我出门也颇为着急,银两也没带多少在身上。这些你且先拿着,缓缓眼下之急。”
林恪这才想起,戚继光确有一年赴京办理袭职,那时他的父亲戚景通病重。
哪怕戚继光日夜兼程仍是未赶回家见上戚景通最后一面。
也就是自他承袭了登州卫指挥佥事的世职,戚继光开始了长达四十多年的戎马生涯。
“那在下就多谢元敬的赠予了。”林恪作揖向戚继光表示感谢,并示意他往破庙里走。
待两人坐好,林恪望着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球快要凸出来的戚继光不免同情。
他得想想怎么让戚继光袭职之后,快速赶回登州见上戚景通最后一面,也算是报答他这些银子的恩情了。
林恪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提到过国外有家公司给马制作跑鞋,以其代替马蹄铁,从而提升马儿的奔跑速度和生存能力。
当时他还不信,非贱兮兮地拉着室友一起仿着做了一款测试,结果效果还挺让人意外。
“元敬,待你从皇城袭职后,你来破庙找我,我有一礼物要赠你。”林恪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学生,动手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必了。煜舟一片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家父病重。只怕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了。”戚继光以为林恪是想要偿还银子的恩情,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我要给你的正是与此事相关。我打算为元敬制作一件法宝,此法宝能提升马儿的奔跑速度,让你迅速赶回登州。”
林恪并非吹牛皮,毕竟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科技与狠活确实总是超越人们的认知范围。
戚继光听得一愣一愣地,抬起头,望向林恪。仔细打量一番,觉得眼前此人又不像是江湖术士。
只是林恪说的这话,总让他觉得十分不靠谱。
见戚继光怀疑,林恪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言语为自己辩解。索性直接跑到破庙外,拿起拴着的马儿的蹄子,用手指记着马蹄的大小。
戚继光看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林恪比划完四个马蹄后,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戚大人。林先生真乃神人。”这时曹清婷领着宫女一行人从暗处走出,以她的观察这戚继光绝非坏人。
“煜舟,这是?”戚继光看着走出来的十几名女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戚大人,你来京途中,想必也听说了。皇上要凌迟宫女和后妃的事了。我们就是本应该被凌迟处死的人,万幸逢先生搭救。不然我们早已身首异处了。”曹清婷丝毫不畏惧,将事情的原委尽数说与戚继光听。
“从法场上突然就消失了的人,居然是你们。”戚继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清婷以及其他宫女。
戚继光刚上京城,就听京城流言四起。说是皇帝本要处决的犯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
百姓净在说是大罗神仙显灵,不忍皇帝如此残暴,才施之援手。
这件事确实蹊跷,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行宫女竟告诉他是眼前唤作林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做到的!戚继光震惊地说不出话,但表面上仍是保持平静。
“元敬,此事说来话长。”林恪看着已经呆住的又努力保持平静的戚继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天下人苦圣上久矣,圣上采宫女经血炼丹实属荒诞无稽之谈。但你们有弑君之心总归是不对的。”戚继光叹了口气,少年老成地说着。
林恪见气氛一时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元敬,你可知夏言此人?”
正好向戚继光打听打听夏言的下落,林恪心想。
“你说的可是首辅夏言?”戚继光望着林恪说,继而不等林恪回答,又开口道:“正巧,家父与夏言叔交好。煜舟可有什么事找夏叔?”
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有了中间人,还怕找不到夏言吗?
林恪按捺住内心的喜悦,面对戚继光的提问淡淡地说:“一些小事,不足挂齿。只是需要面见夏言大人说罢了。”
“这不是难事。煜舟,等我回去,且让家父修书一封,向夏叔引荐你。”戚继光十分仗义地说着。
“那在下就先谢过元敬和戚伯父了。”只是戚景通如今病重,若是不加快戚继光返程的速度,怕是自己的算盘也要落空了,林恪心想。
“煜舟言重了。我看煜舟这身装扮,可是准备参加科举?”戚继光看着一身青色童生装的林恪问道。
关于这身衣服,林恪倒没有多研究。只是小玉为他挑选装扮的。
“天下读书人,谁不渴望入仕一展凌云志,报效国家。”林恪露出淡淡的微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叫他一个理科生去参加科举考试,还不如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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