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中剩下几颗星星,勉强给这黑暗中增添了几分光明,虽然已在初春,但是风中还是带着几分冬日寒风,吹得人都忍不住打了下寒颤。

几个黑色身影在黑暗中来回窜动,此刻,在三楼走廊的房间内,苏慕芸正同芷衣站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苏慕芸警惕了起来,她吩咐手下的护卫做好准备,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吩咐众人开始行动。

“来人,星芸坊里进了小偷,统统拿下!”

此话一出,护卫们都一涌而出,外面瞬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小姐,您在这里等我,我去将他们往外引。”

“小心点,莫要受伤。”

待芷衣走后,苏慕芸站在原地,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她心里有些不安,她取下头上的簪子,紧紧握在手心里,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了没几步,听得“扑通”一声,苏慕芸感觉有些头痛,好像撞在了什么坚实的东西上,倒像是人的身体?

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袭来,她抬头一看,一人戴着银质面具,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拿起手中的簪子就要朝对方的胸膛刺去,虽然是在黑暗中,可这人身手极为敏捷,不仅轻松躲了过去,而且还将她手中的簪子拿掉了,苏慕芸还想做出反抗,但她的后脖颈却痛了一下,晕了过去。

面前的人却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慢慢靠门倚放好,将手中的簪子轻轻地插入她的发髻中,这动作极为亲昵,似是那种新婚不就的小夫妻之间才有的举动,不过此刻他面前的人却是晕着的。

“主子,这边动静有点大,要不我们先回去?”

萧祁嗯了一声,望着依靠在门上的少女,又望了望走廊的尽头,如有所思的往回走,慢慢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二天一大早,苏慕芸醒来,她猛的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家中,她刚要喊芷衣来,却感觉喉咙里很是肿胀,她不得不站起身来,穿好衣服。

推开门,看见芷衣和静月正在门口浇花,她轻轻叫了一声芷衣,将她唤到了自己屋子里,她揉了揉脑袋,锤了锤脖子,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芷儿,昨晚你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昨晚我将他们引至一楼晒布料的地方,再回三楼却发现您躺在床上,我怕姥爷和夫人担心,于是我就叫了车夫拉您回府了。好在护卫都没有生命之危,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苏慕芸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想起了那名与她相撞的黑衣人,她伸出手往自己的发髻上摸了摸,发现自己的簪子竟然还在自己头上,于是她就陷入了思考。

那人到底是谁呢?

既不是冲着钱财来的,也不是些索命之徒。想到这里,她将静月叫道面前

“静月,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静月愣了神,自家小姐从来不会叫自己的全名,为何今日会叫她全名?

“小姐,奴婢昨晚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如厕了,回来时发现您不在坊里了,奴婢就先行回来了。”

说完这话,静月低下了头,

“罢了,你先下去吧,对了,给我熬些治风寒的药。”

“是。”静月慌张的点了点头。

“芷儿,昨晚我没有即使回府,想必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芷衣面漏难色,

“是,昨晚您没有按时回来,大老爷和夫人都担心极了,二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跑到老夫人那里去了,三房倒是没什么动静。小姐放心,昨晚星芸坊里发生的事情奴婢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你倒是细心,既然如此,我这个当小辈的让长辈们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如今我回来了,应当向长辈们好好’请罪’去。”

苏慕芸站起身来,整理了几下衣服,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中厅走去。

中厅此刻都坐满了人,吵吵闹闹的像个市集一般,

“大哥,你家这丫头可真不是个省心的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夜不归宿,这成何体统啊!”二房的夫人夏云婴用着高调子说着,

这是苏二老爷娶的夫人,是二房苏凯衣的夫人,是当年苏凯衣在外花天酒地认识的小商户家的女儿,生了幅好皮囊,但内里却是空洞,苏凯衣被迷昏了眼就娶了回来,等着回到京城后,老夫人当即就要苏凯衣休了夏云婴,可苏凯衣非但不听,还与祖母大吵了一架,这导致这苏老夫人根本看不上夏云婴,夏云婴也是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因着有苏凯衣的庇护。

夏云婴在中厅里吵吵闹闹,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抚着额头叹气,苏慕芸的父母却静静地看着夏云婴胡闹,并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倒像是不管他们的事情一般,这时苏慕芸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让长辈们久等了,小女苏慕芸前来拜见长辈们。”

听到此话,众人抬眼望去门口,那人体态端庄,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犹如玉树临风,气质高贵优雅,配上那张可爱精灵的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她迈着小步子走向前,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前进而移动。

苏慕芸观察着这场面,自己的父母静静地坐着,颇有大家风范,倒是二房在一旁添油加醋,三房这时确是出奇的安静,这她不由得多观察了一会三房,直到走到老夫人面前,她跪下认错,

“祖母,昨日我未能及时回府,让您担惊受怕了,不过小女现下已平安归来,还请祖母原谅。”

老夫人将手从额头上拿下去,看见苏慕芸,面不改色的说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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