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外面的红色就是用来支撑其形体的外壳,当红色褪去,眼前的列车长便像是侧切的西瓜一般展露在了他们面前。

对方就像是一枚被切开而不是被剥开的花生,部分器官似乎勉强能看到较为完整的切面。

又像断了连接轴的玩具,前后因为失去支撑而无法完全闭合。

从旁边能够隐隐瞟到些较小的、分不清是什么部位的内脏勉强耷拉在中间,大概是因为受压而破裂,看起来细碎而又粘稠。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甚至感觉逢魔列车有些残忍。

——捆绑在车门上将他“审判”了。

列车当时是这样说明他的所作所为。

但此刻,眼前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黑色透明空间的固定,恐怕会直接散开。

真的有必要一这样血腥的方式杀了对方吗?

可能是肠子的长条物件挂在中间,中段有些破损,勉强的接在一起,就像是一条连接前半身和后半身的不稳定桥梁,还隐隐透着油脂和血腥的色泽。

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色此刻在这种色泽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

“可以和解吗?”结城礼一靠近就听见褪去红色外皮的男人这样说,“反正你们这么强,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不是吗?”

此刻结城礼突然感觉有些哽住了,自己刚刚怎么会对这种人产生同情,简直是昏了头了。

“你怕不是在说笑吧。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强就活该被你杀死是吗?”结城礼用笑声打通了喉咙的梗塞,并嘲讽道。

“但我现在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赎罪,可以送你们回去!放过我吧!”

结城礼嗤笑一声,将其当做了屁话:“你什么都可以做?赎罪?那通往塔的鸟居在哪里?你说啊?”

之前看到对方的惨像让他有些太过震惊,以至于都忘记了,对方不仅生前杀人,死后也杀死了至少二十人左右。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被列车放到了谷中站,但也没能逃过死亡,至少从他成为列车长开始,除了和结木他们,至今还没有人能乘上返程的列车。

“骗人!让我告诉你们通往塔的鸟居在哪,不就是想完全干掉我嘛!!”对方对此有些激动,在被固定住的姿势下却做不了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即使如此,中间的那些物件随着他有些激动的身躯又洒落了一些下来,对方不甚在意,但看着他的结城礼有点反胃。

只是这次的感觉比之前要轻很多,不会真的像金城那家伙说的那样很快就要习惯了吧,结城礼感觉有些难受。

比起这种反胃,还是逐渐习惯这些猎奇景象这件事让他更难受些。

“你让我们放过你,不也就是想用列车干掉我们嘛。那我想找到你的核心干掉你也完全没关系吧,反正你没那么强,死了也没关系不是吗?”

他学着对方的之前的说法嘲讽道。

之前说“可以送你们回去”的时候,列车长狭小的眼睛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信他还不如信逢魔列车,至少笔记上实打实的表明结城礼获得了列车的认可,虽然所谓的认可不代表对方不会违约,但至少比这家伙来的好。

“我知道通往塔的鸟居在哪!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句话当然不是列车长说的。

“搭档”也被镜困在原地不得动弹,此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恢复了神志。

被他控制过的结木两兄妹在他失去意识后就脱离了掌控,此刻与大家一同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哦?”想想之前的状况,在不知道对方使用能力的手法和条件是什么的情况下,在场的几人都对其提高了警惕。

“我可以发誓以后绝不与你们为敌!!但你们也得立下有约束作用的誓言!”

可以相信吗?结城礼当然不完全相信。

但约束作用的誓言就像是修仙小说里的对道心发誓一样,虽然在人和诡异之间没什么作用,但对人与人之间的约束效果,大概就和列车的规则差不太多。

总之违背了就必须承受代价,而且其代价通常让人无法承受。

就在结城礼思考是否可行时,镜却马上表示了肯定的态度:“好啊,我们可以答应你。”

这话一落,在场的其他人的眼神反复在镜和“搭档”之间移动,怀疑是对方使了什么手段。

一看就知道在场的几人在想什么,“搭档”表情变得有些恼怒:“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完全控制住那两兄妹我已经几乎用尽了所有灵力,剩下的力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对方这相当于自揭伤疤了,之前结城礼就感觉这家伙对于灵力灵感的强弱非常有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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