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厅的大圆桌是食堂搬来的,阿良家的小桌供不起这么多人坐着。

正中间是白娥做的烤鱼,上面铺满了一层辣子,连飘起的雾气中都蒙上了一丝辣意,四周几小盘是她们做的凉菜,还有一碗汤。

众人严阵以待,坐着都不肯提筷。

阿良从厨房提来碗筷,瞧着他们的样子有些来气,“你们这是在等我先吃?”

白娥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的样子,

“快尝尝,这鱼火候怎么样。”

烂根没忍住,先夹了两颗花生米放入嘴里,嘴上说着,“良是苏沪人,怎么可能吃得了辣。”

白娥神情未改,“没事的,我没放多少辣子,顶多微辣。”

真的是微辣吗?瞧着这表面流淌的红油,阿良下定决心夹了一筷子鱼肉,那众人屏住了呼吸都瞧着阿良,

只见阿良忽然满脸涨红,嘴里说着“水!水!”

“有这么恐怖吗?”魏武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评价,“比起传统川菜,这个辣度只能说一般了。”

刘土狗在旁边讥讽地说,“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某些人一点辣椒都吃不了,自然是这样的。”

烂根站起来拍拍阿良的背,“放屁,他他马的卡鱼刺了。”

白娥着急了过来拍着,这时,常锦禄走了过来,手上提了两瓶。

嘴里说着,“老…老爷…我…我来了。”

阿良没瞧见他手上提着什么就往嘴里灌,

烂根目光呆滞,“阿良,那是醋啊。”

缓过来的阿良才后知后觉,低头一看,常锦禄提来的分别是醋和酱油,阿良开口就骂,

常锦禄挠挠脑门,“俺…俺…”

白娥瞧着讲,“正好,厨房里的酱油和醋都快用完了,也不浪费。”

“怎么样,味道如何?”

刘土狗念着,“这鱼是海鲈,哪来的刺。”

阿良讲,“没感觉到,就是觉得有些烫,一不注意就咽下去噎住了。”

白娥夹起一筷子,“那我吹凉了喂你吃。”

阿良摆手,“不用了,嘴里都是醋,吃不下东西了,我喝下汤吧。”

舀起一勺蛋花汤往碗里装。

刘土狗夹着尝了两口,脸上露出痛苦神情,“这鱼烧成这样简直白死了。”

烂根补了一句,“你是没尝过苏沪的醋鱼,那才是真的白死了。”

阿良讲,“那玩意骗骗外地人的,我们本地人都不吃的,酸不拉唧的,谁吃谁知道。”

刘土狗笑出声,“两坨屎你都吃过了,你现在是鉴屎大王。”

阿良抄起拳头,“我去你妈的刘土狗,你不会讲话可以不讲。”

刘土狗默默闭嘴了,他虽然个子比阿良高,但现在软弱无力,连烂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击飞。

这鱼最后也没什么人吃,白娥小鸟胃,吃了两口就饱了,将军本身也是正常饮食,那烂根刘土狗吃两口辣的满脸通红,沈家姐妹也不吃辣。

魏武拍拍阿良肩膀,“还好你把这大个叫来了,要不然这鱼还吃不完呢。”

那大个狼吞虎咽,那舌头似乎把这辣椒当摆设了,嘴也不怕火烫,就差抱着喝汤了。

“这孩子什么都吃,胃口好的不得了,前天晚上我瞧见这孩子这食堂偷吃泔水,还有和院里的鸡抢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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