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相遇于1935年秋初,枫叶刚刚羞涩的时候。
叶子飘在碧空的湖面,蜻蜓微微垂下尾部去触碰涎涎泛起的水纹,我坐在林园里靠东南角的长凳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挥动着刚摘下的柳枝条。
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看着风尘仆仆毫不客气。用流民形容都不为过。
我躲在门柜准备溜出去买街南角王记的绿豆糕时瞧见的,他是个什么角色现在姑且摸不清。眼睛到真真实实看到那人腰鼓边的枪。
今日的天真是难看,灰蒙蒙的颜色笼罩了个大概。像是许久没人踏足的古屋里附上的尘埃,好像吸一口气都要呛的生离死别。
他这个人看着变扭的很,用最近最时兴画本上的句子就是“缺根弦。明明风尘仆仆鞋上还有泥,说话缺文绉绉的一股子书生气。
偏偏人生的壮实,又高又壮活脱脱一干长工的好手。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家道中落出来做生计的。
要是真是这样,那就问父亲要了他去来我房中打理花草,他的皮肤真黑啊,他的脸真好看啊。
想着想着吃绿豆糕的心也没有了,索性偷摸在门外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嘿嘿,倒也不失乐趣。
他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世道!我说呢怎么看起来怎么古怪,原些是个当兵的,这感情来家问父亲讨钱来了。那人一板一眼的,问父亲:“是否可援助国家”只那一句,父亲站了起来,再问也是一样的问题。
父亲和那人在房中激动起来,声音陡然升高丝昂。我听的正起劲,突然,万籁俱寂。
“啪”门开了,我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哎呦喂”撞到了一个堪比黑铁的腿,真硬啊撞的我脑袋生疼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礼貌!女士摔倒你不扶也就罢了,怎站的和松树一样叫我直直的往你腿上撞!”
我生怕父亲怪罪,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对着那人落井下石说到
“对不起”程修虽然不知道怎么错了,但是看着那么美的人儿头上那么大的包,一时间竟然紧张起来呆住了,只能张口先道歉
“嘿你这人,道歉到如此之快,板着个脸好似我是多面阎罗”我心虚的提高声音叫嚷起来,心里在想这人也无辜,待会父亲不在且和他道个歉。
父亲此时看着自家女儿与程先生装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看着路数程先生似乎对小女毫无芥蒂,便索性不管他们,独自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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