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潺潺,鸟语花香。
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公子,半躺在草坪间,他一手拖着腮帮,满脸愁苦,自言自语道。
“唉,想我这般英俊潇洒,才思泉涌,文武双全,天赋异禀……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走呢?”
这公子名叫北鹿,江湖人称“痴情公子”。
他真的对每一段感情都付出了心,可是结局都不是很友好。
北鹿从遥远的北方赶来,他不知道终点在哪,路上磕磕跘跘走走停停,可是他一直在走,他有一种感觉,遥远的南方,有他要寻找的答案。
今日的古村山姑,已是他表白的第一千零一个女孩了。
他们相识于几天前,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他随身携带的油纸伞,已被狂风大雨摧残的七零八落,快散架一般。
恰巧路过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古村,破败不堪的房屋中,点燃了红色的蜡烛,依依稀稀可以看到几点微弱的火光。
他的衣衫早已被打湿了,贴在了修长的身子上,长长的发丝湿答答的搭在肩头,还在滴落着雨水。
他环顾四周,沉思了会,朝一道半掩的木门走去,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这大半夜的,是谁啊?”
屋内传出一道粗犷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她迈着粗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探出半只身子,一脸惊诧:“这位小哥?快请进,外面下着大雨,别冻坏了身子。”
妇女初见他,本想问清楚他的身份,可那淡薄的身子,在磅礴大雨中瑟瑟发抖,她于心不忍,慌忙将他接了进来。
北鹿缓缓踏入木门,转过身朝妇女微微作揖,道:“多谢大婶。”
他卸下了背上的包裹,放在了沾满土灰的石凳上,接过大婶递过来的干布轻轻擦拭脸上的雨滴,露出的那一双眸,清澈明亮如夜空中恒古不变的星。
“娘。”
就在北鹿刚刚坐在石凳之际,身后传出一道怯生生的少女声。
急促不安的向大婶靠拢过去,一脸疑惑的盯着眼前,被雨水浸透的男子,那一张脸五官清秀,温雅如玉,看的好舒服。
大婶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怕,佳儿。这个孩子是过来避雨的。”
“哦。”
佳儿俏皮的朝北鹿做了个鬼脸,又一股脑钻进了里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对他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哇,好可爱的姑娘。
那一霎那,北鹿仿佛坠入了爱河,他的脑海中还浮现着那少女的模样,挥之不去。
“我说,小哥,你刚刚老盯着俺闺女看做甚?”
大婶一脸不善道,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风风火火赶入了里屋,好似有什么话要交代。
左丘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修长的指尖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了。
这怪毛病就是改不了,仿佛他见到的每一个姑娘,都是命主注定的那个她。
没过一会,佳儿不顾大婶的阻挠,冲出了里屋,手上还捧着一些破旧的布衣,忐忑不安的走到北鹿面前,低下头不敢注视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这个是阿爹生前的衣物,我看你浑身湿透了也没有一件干衣,怕你夜里受凉,你且穿上将就将就。”
“谢谢你,佳儿。”
左丘的心弦好似被狠狠抽动了,他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流露出一丝爱意。
“咳咳,佳儿,快回来!”
大婶很是恼火,她连拖带拽的给佳儿拉进了屋,只留下北鹿一人坐在石凳上,那摇曳微弱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那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期间,大婶为他在石凳上铺好了草床,临走前还不忘要求他绝对不可以踏入里屋一步。
北鹿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婶看在眼里,紧张的神态舒缓了不少。
一夜相安无事。
“小哥,你看,今日阳光明媚,是出行的好日子。”
大婶露出和煦的笑容,指了指万里无云的晴空。
这是下了逐客令。
但,大婶还是小看了北鹿的脸皮之厚。
他躺在草床上,微微摇了摇头,装出了一副受寒的模样,有气无力的望向佳儿。
“阿妈,你看看,人家不舒服了,他是昨夜冻着了,我都说了让他进来睡,哼。”
佳儿不满的说道,她踩着小步,慌忙走过去,想要将北鹿扶起来。
大婶有些惊慌,没想到往日恬静听话的闺女,今日这般大胆,她气的直跺脚,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佳儿,你,哼,不管你了。”
佳儿和北鹿仅有一步之遥。
她鼓起勇气,望向那双美眸,她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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