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宁所为何事?不必如此焦急。”完颜亮温和道。
“大王,事在紧急。”纥石烈志宁急道,“家父昨日于中都来信,契丹诸部似有异动。唐括大人又被皇后陛下贬去中都执掌契丹诸部,臣不得不来求见右相,右相大事不可无唐括大人相助。”
“契丹也敢异动?莫不是以为去岁宗弼大人逝世之后我大金无人乎?”完颜亮闻言冷哼一声,“志宁不必惊慌,此事我自有安排。”
“志宁既来我府上,不可不饮酒。”完颜亮笑着将纥石烈志宁的手臂挽起共同进入府内。
“志宁爱我,一得知宫中消息便来报信与我。”完颜亮感动道,“与志宁饮圣。”
纥石烈志宁脸色有些发白,自家这位大王百般都好,除了有点小心眼就是嗜酒成性。自己跟随父亲身侧之时便被这位大王灌酒过。
更何况今日情形怕是不喝个一两坛子酒是无法脱身了。
但大王恩遇如此,纥石烈志宁又怎能不心潮澎湃,举起酒碗就和完颜亮干了。
完颜亮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开口说道:“昔日我与志宁之父恩如兄弟,多蒙撒八照料,今日志宁又来报信于我,助我大事。亮虽不才,不敢有违志宁父子之恩。”
“他日我若大事可成,定以封国之位厚待。”完颜亮喝着便指着天说道,“如违此事,天人共厌之。”
纥石烈志宁见完颜亮如此重誓,不由得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没有多做考虑,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扯开上衣,拔出腰间匕首划破左胸,用喝酒的酒碗接心头血,举向完颜亮道:
“陛下暴虐,女真贵人多无罪遭戮者。我等贵人苦陛下久矣,大王不以撒曷辇愚钝,共谋大事。撒曷辇愿割心前血与大王盟誓,愿为大王驱使,绝无二心。助大王成就不世功名。”
“好。”
完颜亮也为纥石烈志宁此举感动,立即拍案叫好。将自己衣襟敞开,也随纥石烈志宁割心前血盟誓。
“我迪古乃向上苍起誓,若侥幸功臣,绝不敢有负志宁父子。”
放下酒碗,完颜亮大笑道:
“不喜得纥石烈部,唯喜得志宁。有志宁相助,他日我必将成就大事。”
只是纥石烈志宁还要会守备军值守,或许未来几月还要跟随东军防备南国,两人并未喝太多酒。只约定待他日得空,再来痛饮一场。
完颜亮将纥石烈志宁送至数里之外仍然不舍分离,让纥石烈志宁不由得感动落泪,当即向完颜亮表忠心,世代为完颜亮家族效忠。
纥石烈志宁回到军中,皇后旨意已传达至守备军。大家正要开会商讨如何对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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