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中,萧石如若木鸡,呆立不动,此刻,林家的护卫、赵鸿、马嘴、龙玲儿等,一大群人骑马簇拥而来,庞大的队伍缓缓逼近,让这些奴隶感觉本能的害怕,这种恐惧源于骨子里,萧石也不例外。

面对林二公子的问话,萧石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他不是不想回答,完全是因为害怕。监头颤伏于地,两腿发软,不过他却最会审时夺势,好歹是个监头,见这城里来了这么多大人,生怕惹怒对方,便回答道:“回禀…大…大人,此子萧石,乃是黄家棣下一奴隶…,其契交予家中门房,今日此子胆大妄为,竟敢妄伤大人爱犬,罪不可敕,小的立即回去取契,要将此子生剐还是活剖,全凭大人处置!”。

监头说完偷偷窃喜起来,他刚才壮着胆子的一句话实际上完全撇清了关系,把责任全推在萧石身上,心里窃喜之际偷偷瞟着眼前的贵公子,欲要看其反应,只见林二公子目光平淡,大概半秒,忽然暴喝:“没问你话,你答什么?找死么?”。

凶厉的目光朝监头投来,监头“啊”地惨叫一声,立即垂下头去,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林二公子勒马上前,到了萧石跟前方才停下,刷的声金属颤吟声响起,林二公子斜挎在腰间的长剑已然拔出,这长剑一出便往外不断冒着冷光,幽幽的剑身散着寒芒,闪闪发亮。

“本公子问你话,伤我爱犬的人是不是你?”林二公子寒声问道,那剑尖已经挑破萧石麻衣上的绳结,从其下腹一直划到咽喉。

萧石喉咙哽咽了一下,他已经感受到了那剑上的寒意,这回他不得不回答,万分惊恐中发出微弱的夹子音:“是,是我伤的”。

“哈哈哈…”林二公子仰天大笑起来,这笑声令人磕搀发瘆,那林二公子面目也狰狞起来,旋即扭头怒视萧石,沉声道:“你可知我这爱犬是从神犬山庄花重金购买的,还托了关系才买到的?”。

萧石沉默不语,有时候有些问题是做为一个卑贱奴隶无法回答的。

林二公子目光死死盯着萧石,又放声大笑起来:“这猎犬我花了一万银子才买来的,你们这些溅奴才多少钱?把你们全部卖了也抵不过我这一只狗!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你伤我爱犬的理由!”。

萧石盯着林二公子,面对林二公子凶厉的眼神,心头耸动不已,沉着的外表下心脏剧烈起伏着,本以为城里面的大人会深明大义,不曾想也这般咄咄逼人,以往做人奴所受的屈辱一时涌入大脑,萧石头脑一片空白,竟然不受控制大胆的上前道:“因为这畜牲在伤人!我觉得一条人命,总胜得过一条狗命!”。

“啊?………………”场上众人微愕,林二公子等人想不到小小奴隶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竟然会当众顶撞他!如果这奴隶跪下求饶,他今日心情大好,说不定教训一顿就放了他,但不曾想竟被当众顶撞!短暂的错愕之后林二公子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起的还有赵鸿、马嘴、龙玲儿,还有一众护卫,这些人无不面带讥讽,大有嘲弄之色。

自打这些贵公子记事开始,就知道奴隶就是奴隶,连王朝律法也不将奴隶统计在内,所以奴隶依附于地主的“黑户”,在地主眼中不过是私人财产,可以随意买卖,所以,萧石看似据理力争的回答在这群贵族子弟中不过是天大的笑话!

“胆敢侵害公子的猎狗,这群奴人真是不知死活!公子审问你,居然还敢顶撞,真是不识抬举!”林管家第一个跳出来,冷声喝斥道,随即转身道:“公子,已经探知清楚,这黄家不过是秋平镇上的乡下土鳖,并无任何权势攀附,公子可放心处置,他黄家敢说一个不子,公子可以直接灭了黄家…”。

阴沉沉的声音中,林管事用手比划了个“喀嚓”的动作,林二公子亦冷笑起来:“不错,我给了机会的,不过这奴隶不知本份,此事倒是要细酌一番…”。

林二公子陷入沉思,赵鸿、马嘴、龙玲儿也跟着低语起来,原本,猎狗死了,只需要将犯事的奴人处死即可,不曾想那奴仆居然忤逆大胆,说什么人命比狗命珍贵,简直是个笑话!如若不当众处罚,长此以往形成风气,大丰国数以千万计的奴隶反抗起来,当真不好控制,做奴的就要有做奴的本份!

监头见情况不妙,拔退就跑,不料没跑出百米就被林家护卫抓住,挣扎着哭喊道:“大人…,大人……,我不是奴隶……乃是监头,大丰国人,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要上报府衙,将尔等治罪!”。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了我吧!”监头啼哭不止,护卫满脸嫌弃,就像听见苍蝇嗡嗡乱叫一样烦躁,二话不说将监头一只腿打断,扔了回来。

林二公子当即嘲笑起来,什么府衙,就是这清河县知府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叫声林二公子,这乡巴佬居然嚷着要告官?真是井底之蛙!愚蠢得有些可笑!

冷笑片刻,不过望着地上猎犬尸体,林二公子难免有些心痛起来,这些都是他实实在在付出的心血,再看看已经消失不见的猎物,他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对着林管家低声耳语起来。

龙玲儿见状顿生好奇,这林二公子八成又有了什么好玩的法子,娇喘了声,问道:“林二公子,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你究竟要如何处置此事?”。

林二公子嘴角微微上扬,面露喜色,却故作神秘道:“不急不急,马上你们就知道了,哈哈,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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