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常记抬眼看孔昔,急声辩解,“那晚我并未应约。”
“可你引来了慕凛驰,”一眨眼,泪水滚落,她抬手拭去,“每每忆起那晚,还有了小五,我就恶心,简直是耻辱。”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你走吧!好好辅佐延儿。”孔昔再次与苏常记擦肩而过,但这次是深埋年少无知的代价。
放下执念,斩断过往。
该与不该都这样了吧!
苏常记没想到孔昔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不过,他从孔昔的话中听出言外之意,那个念头刚冒出头就被他否定,绝对不可能。
他拦下嬷嬷,“太后所言,我不能承认,也绝不是真的,嬷嬷当清楚,王室血脉容不得混淆。太后万不能断言。”
嬷嬷深吸一口气,怨怒的看向苏常记,“老奴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不能戳穿,大巫师想太后再疏离另一个儿子吗?大巫师犯的错,已经害了五殿下,往后继续做好为臣本分,太后不会提及,王上更不会有猜测,给太后自己留最后一点颜面,别让太后活成笑话,她虽有万般不是,但从未因小失大,伤国体,更没有对不起大巫师,倒是大巫师的逃避误了太后,此后 ……”
“算了,大巫师回吧!”
烈日当空,清风徐来,丝丝凉意轻拂面颊,身心得以解脱,似乎又多了负罪感。
年少无知,误人误己。
逃避是错,面对是错,一步错步步错,错终生!
晴空万里的天空,没有任何杂质,一如秦疏此时悄悄回尚书府的心。
可越是接近,心底竟升起微微怯意,无论梦中宣落堇余生守一墓,说心悦他,爱他入骨,可那终究是梦,梦不可能成真,他不信宣落堇真的会因他的生死做决定。
所以,他这样偷偷回来,会不会被无情赶走,那他走是不走?还是不露面,暗中跟着护她平安就好?
想的入神,已然忽略了危险也在接近他。
环顾空荡荡的后院,他呆若木鸡,半晌,他才明白,宣落堇走了,宣洛书走了,都走了……
他被遗忘在这里,或许只是单纯的不要他。
望着主屋紧闭的那扇门,他走了进去,抬头看着房梁角落的盒子,纵身一跃拿下,一个一个揭开盖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玉佩,握在手里,出了门。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来不及掩住口鼻,四面八方便飞来无数细针,他腾空而起全数避过,随之烟雾四起,模糊了他的视线,经久不散的香气萦绕着他,渐渐消释他的气力。
是谁针对他,他毫无头绪,紧握玉佩冲出迷雾,迎面攻来蒙面人,他对掌震飞的同时,身后又现一人,打退,又来一人,一人换一人,他明白这是消耗战,为的就是等迷香彻底迷晕他。
杀人尽快离开简单,可这几人似乎惜命的很,来的快,躲的更快。
他想跑,自是没机会,也没有全盛时的能力。
一刻后,院内一片狼藉,终是他抵抗不住迷香,反应不及,对手耐不住性子,再一个阻止声中,“别伤他”
话音未落,他被一掌打飞出去撞到树干摔地上,玉佩掉落,来不及忍,一口血呕出。
同时,对手丝毫不顾惜的架起他飞跃出府。
中途他趁其不备差一点点就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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