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磊在黑暗的房车里面,不见一丝光亮。外国,只有在他背靠祖国时,外国才是可以游赏的花园,一旦失去祖国的庇护,那就是一条虫子,现在王鑫磊就是这么想的,他还想到了法律,可是祖国的法律他都不要了,何况外国,人家没有保护他的意思。
缩在这狭小如棺材的金属壳子里面,心也似跳动不敢蹦了,嗓子眼肿得空气都显得粗糙。
悔意翻腾,压着身体里面的曲曲弯弯,每一个角落都青了。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大青虫,一脚上去,不过一肚子青菜屎,灵魂像纸片一样,有点风就吹跑了。
他的钱,不,他诓来的钱,几乎全部入了别人彀中,即便是血亲,王鑫磊也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取之不义,就没有合法拥有的自信。而且现在他不敢让表弟邓筱把钱转入他的名下。
离开祖国的土地之后,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除了呼吸,他已经不能够确认其他的,包括妻子儿女是否还是他的。因为他们不能在一处,避免一网打尽,对于如今的祖国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
母亲,是他绕不开的字眼,如今他只能硬着心肠无视人伦。
“筱,你嫂子和孩子怎么样?告诉他们我没事。”
“磊哥,放心。刚刚来时都这样,过一阵儿就好。”邓筱说得轻松愉快。是啊,无论谁的钱,只要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种感觉还是非常奇妙的,特别是有一定时间和量的自由。钱上并不印刷名字,跟谁谁亲。
“哦,好,钱不要紧,需要哪里打点你就说。如果能落户偏僻地方,彻底改头换面最好,代价你决定。越快越好。”王鑫磊说得痛快,却有一种无力感。天平倾斜时,被称重的标的是无所谓轻重的。
这时候其实除了钱,其他的同样不可掌握。每一个润人就像电影院出来的观众,从不会对没进去的人说什么。
然而并非别无选择。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侥幸。
“筱,你哥怎样?他能吃苦,只要有希望,你尽管当家,落户到什么地方也行。平安就好。何况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王鑫磊的女人是真心的放松,有自己人接应照顾,在哪都能过。
是啊,邓筱想照顾他们,而且还想得不少。
眼前这位表嫂比以前他在国内时还要显得更年轻漂亮了些,男人有钱女人肯定会生活得优渥,皮肉会好看的多,这都不消细讲。至于他们的夫妻感情,邓筱清楚,早前显得略有些窝囊的表哥,并招表嫂越明明的喜欢,如果不是钱填满了这女人的空虚,恐怕早不耐烦王鑫磊了。钱,能顶一个肾,不两个肾。
买个心理平衡罢了。
注意力是会改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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