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沈正之见面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段日子迎玥笙每天都魂不守舍,自从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变化以后……就是连练功都常常不在状态。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了练功啊。她决定出去走走,找回状态。
说是出来散心,可她还是不自觉的走到了青峰会的门口。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了找谁?直接找那个人吗?
可青峰会里的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快端水来!”
“你去那边!他又吐了!”
这是在干什么?迎玥笙心想。
这次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看到旁边一个小厮走过,她赶紧拉住这人询问到:“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这小厮认得迎玥笙,回答说:“少侠,前些日子金荣国公主送信来邀请沈领首赴宴,本来沈领首想拖些时日。可不曾想,祝副使竟然自己伪装成沈领首的样子,只身赴宴。为了救出他……我们折损了不少人马……这不,跟着医师在救人吗!”
迎玥笙听完惊了:“那现在人救出来了吗!?人没事吧?”
小厮:“救是救出来了,可是受了重伤!”
迎玥笙:“你带我去看他!快啊!”
小厮:“好好好,少侠你跟我来!”
小厮领着迎玥笙来到了祝江淮屋里。
祝江淮整个人瘫在床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或许可以说,和死了没什么分别。来来往往的下人,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医师在一旁,头顶冒着汗珠,看起来也十分疲惫,似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然而尽管这样,祝江淮那用纱布包扎着的伤口时不时还渗出血来,而这样的伤口却不止一处,看着着实触目惊心!
迎玥笙看着昔日的前辈好友变成这幅模样,眼角的泪光不由得闪现。任凭她也是习武之人,见过什么叫刀光剑影,但这样严重的场面她也是头一回见。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迎玥笙声音微微颤抖。
小厮答到:“具体的小人也不知,沈领首将人救出时,人已经成了这幅样子……”
迎玥笙:“沈领首亲自去救的人?那他怎么样了?不会也……”
小厮:“那倒没有,沈领首只受了些轻伤。”
迎玥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小厮又说:“如果少侠想知道祝副使受伤的细节,可以亲自去问沈领首的。”
迎玥笙:“这时候我亲自去问他?怕是多有不便吧……”
小厮:“少侠去的话,应该无事。”
迎玥笙:“为何?”
小厮:“小人也是听说,还望少侠莫要介意。听闻少侠跟沈领首关系颇为亲近,所以沈领首肯定会见你的。”
什么叫颇为亲近……这话听着很是别扭。
迎玥笙有些不满:“你听谁说的?谣言不可信啊!算了……你还是赶紧带我去找沈领首吧,祝前辈的事我的确是要问问他!”
二人来到沈正之屋前。
“我不是说了,全力救治!全力救治!”屋内传来沈正之的急促又略带愤怒的声音。
那小厮有些后怕,但还是壮着胆通传到:“沈领首,是迎玥笙,迎少侠来了。”
屋内沉默了一阵……
正当小厮想着要不要再说一次的时候,沈正之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沈正之问。
“偶然路过,听到会里十分嘈杂便进来了,一问才知道祝前辈出了这么大的事。”迎玥笙回答。
小厮感觉自己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便默默的离开了。
迎玥笙又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正之:“你跟我进来说。”说完后,他拉着迎玥笙进屋了。
屋内。
沈正之:“你还记得之前云音曾书信于我,说专门为我设宴让我赴宴之事?我知道这必定是场鸿门宴,就迟迟不予回信。本来我想和宫里那位商量,想办法推脱然后派一名御史过去,这样便是国事,他们不能怎么样。可是祝江淮他说,已经掌握了云音盗走紫玉弩的证据,想要将计就计,假扮成我,伺机找回紫玉弩。可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便没有同意。况且,他除了身形可以假扮我之外,若是让人看见样貌不是马上就被识破了吗!”
迎玥笙:“那后来呢?”
沈正之:“后来不知为何,他说动了江无越为他易容,竟擅自去了。我接到消息后,立马往宴会的地方赶,好在那时安然无事,他假扮得很成功。我便安排人马在外掩护,人也撤离了……后来在半道上出事了。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剑上有毒,只冲“我”也就是祝江淮而去。伤完人后迅速撤离,不见踪影。这便是全部了。”
迎玥笙问:“你们的人没有追上去吗?”
沈正之:“对方身手不凡,我亲自去追竟也是追不上,仿佛凭空消失了。”
迎玥笙:“这……那也就是说,人不是在宴会上受伤的,而是离开后?”
沈正之:“对。云音这一步走得妙,出了营帐才动手。”
迎玥笙:“可她为何要伤你呢?明明是她邀请你去赴宴,就算是出了营帐,人受了伤对她也没有好处吧?”
沈正之:“除非……”
“除非祝前辈真的找到了紫玉弩!被云音发现了!她要灭口!”迎玥笙惊呼。
沈正之:“正是如此。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老祝能活着回来。”
……
怪不得,祝江淮受重伤这么大的事尽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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